一手把住秦傲风的脉门,用布巾蒙住双眼的祝南山捻起几枚银针飞快的刺进其周身的几处穴位……
随着银针刺入,秦傲风身体颤抖了起来,但依旧昏迷不醒。
过了一会儿,祝南山微微皱起眉头,似乎遇到了一些难题,他转过头来,对着站在一旁的狄飞燕说道:“姑娘能否帮我看一下,病人身上可有什么明显的外伤淤痕?”
还不等祝南山细说,狄飞燕连忙道:“有,秦公,呃,秦姑娘的胸口正中有一个类似掌印的淤痕……可那人使得不是掌法,秦姑娘胸口为何会有这伤?”
“掌印颜色如何?”祝南山的声音有些凝重。
“指尖的部分颜色很深,发黑发紫,掌印部分是淡淡的红印,但是有一些明显的红点……”狄飞燕仔细地回答着。
听到狄飞燕的描述,祝南山又捻起两枚银针,刺入秦傲风的脚心。
“喝茶吗?”
门外,陈白凤悠哉地坐在摇椅上,轻轻地摇晃着,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紫砂壶,从里面倒出两杯茶水。
他将其中一杯递到旁边心急如焚的男人面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笑意。
“多谢。”
狄飞鸿接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辛辣刺激的味道瞬间涌上喉咙,他瞪大了眼睛,疑惑地问道:“这是……酒?”
陈白凤微笑着摇摇头,轻声说道:“哎,是茶。”
“这世上竟然有这种茶?”狄飞鸿惊讶地喃喃自语。
“是,这茶名为独醒,众人皆醉我独醒。”陈白凤缓缓解释道。
“你真有意思。”
狄飞鸿傻笑两声,显然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陈白凤听了,脸色一沉,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嘴里嘟囔了句:“乡巴佬!”
狄飞鸿自是听到了这话,他却也不生气,反而兴致勃勃地说道:“我不是乡下来的,我爹是青阳府衙的捕快,人称玉面飞狐的狄如风,你听说过吗?青阳离这儿也不远,你肯定听说过……”
“狄如风?没听过,谁要管你们小猫小狗的事情。”陈白凤眼睛一闭,躺下晒着太阳,看起来不是十分想理这个家伙。
狄飞鸿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但仍然坚持说道:“我爹可是江湖上很有名的人物,他武艺高强,机智过人,破获了许多大案,而且,他还和江湖上的各路英雄豪杰都有交情,人人都说他是个大好人,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哦?那你倒是说说,他破过什么大案?”陈白凤半眯着,眼睛露出一条缝,看着站在他身旁的男人。
狄飞鸿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连忙说道:“那可太多了,先不说早年间震惊河内的五鼠盗银案,阎王点卯案,沉香河女尸棺中产子案,就在前几日,我爹就刚破了一桩盗宝案,说出来你都不信,这青阳府有位吴姓的富商老爷,家中养了一条会吐金珠的鲤鱼,只是半月前,吴老爷突然发现他的鲤鱼不吐金珠了,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养的鲤鱼竟然被人掉了包,你猜猜,是谁偷了吴老爷的鲤鱼……”
陈白凤摇摇头,“我不猜。”
“你猜一下!”
陈白凤抬眼看了狄飞鸿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一只,偷腥的猫。”
“你怎么知道!哦!我就说嘛,你肯定听说过我爹!没想到这案子居然传得这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