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搞笑。”洛澄挣脱开,秀丽的脸上有着不匹配的凶狠神色,“赵芮情,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话?你以为你是他的谁?”
说罢,洛澄欲往门口走,赵芮情挡在她的面前,“你去哪里,你要去找林久期是不是?!”
洛澄的视线从她脸上扫过,她神色慌张,紧绷着下颚,像是在刻意隐瞒着某种情绪。
“你在紧张什么?”
赵芮情脚步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洛澄步步紧逼,“我早就觉得奇怪了,赵芮情,是你跟九七说了什么,还是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林久期对她的态度,就像是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这一反常态的样子,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我能对他做什么。”赵芮情扬了扬下巴,讽刺道:“洛澄,很不是滋味吧,曾经关系那么好的人,现在对你冷眼相待,很难过吧。”
“林久期早就不喜欢你了,你再怎么缠着他,都没用,你最好识趣的离他远点,别自讨苦吃。”
赵芮情说话时语调上扬,十分得意,“哦,对了,你不知道吧,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和他在一起。”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没变。”洛澄并不在乎她的挑衅,冷笑一声,“还是这么喜欢插足别人的感情,是吧,小三姐。”
赵芮情和她是同学,从初一开始到高中都是同班,都就读盐城市一中。
初中的时候,赵芮情就抢了她闺蜜乔媛媛的男朋友,这件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
后来上了高中,赵芮情又对林久期喜欢的不得了。
即使她和林久期是大家公认的一对,两人每天形影不离,但赵芮情三年以来,总是处心积虑地想插一脚。
一想起赵芮情曾经做的那些恶心事,洛澄现在都有点倒胃。
赵芮情怒气翻涌直上,脸上气得微微扭曲,“你胡说八道什么!”
郑巧儿从外面回到宿舍。
一进门就瞅见屋内的两人面面相觑,气氛僵硬。
“你们俩……”
郑巧儿走近一看,两人的脸上都有很明显的巴掌印,赵芮情脸上的更红些,但洛澄的也好不到哪去,白皙的脸上有三道明显的划痕,溢出了血。
“你们这是干嘛啊,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
-
翌日。
今天训练内容是在教室里授课。
洛澄走进教室前压了压头上的帽子,可伤口在右边脸颊上,根本挡不住,有些掩耳盗铃。
教室内的位置已经被占了大半,只剩下前面几排的空位。
像极了大学上课,同学们提早去教室都喜欢抢后排。
洛澄找了个靠窗的第三排。
坐下后,洛澄撑着下颚,环视着整间教室。
除了他们艺人新兵班以外,还有本就是军营里新兵班的人,整个教室大约有五十多号人。
陆陆续续地,位置也被坐满了。
林久期是后面才来的。
位子还剩下洛澄左手边的一个和门边第四排的一个。
詹江已不想靠前,他果断选择了门边的。
虽然三四排没什么区别,可心理上却安慰不少。
林久期自然往她这边而来。
授课时帽子是不允许戴的,洛澄的帽子规整地放在桌子的右上角。
她扎着丸子头,留海都被梳了上去,只有几缕碎发散落。林久期的目光定格在她的鹅蛋脸上。
那三道结了痂的划痕,在白净的脸庞上实在显眼。
洛澄侧着头和郑巧儿在说话,没看他,可注意力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他身上。
她清楚感受到林久期入座在与她隔着过道的那个座位上。
“你猜我刚才发现了什么?”
郑巧儿洋洋得意道:“我刚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走错教室了,我进的那间教室里面,放着所有我们被没收的东西。”
“我的零食都在里面。”
洛澄:“哪间教室?”
郑巧儿:“就隔壁,好像是305。”
两人没聊几句,授课的教官便进了教室。
一上午的课程长达有四小时。
虽然中途有休息,可不少人都打着哈欠,困倦不已。
包括洛澄,和郑巧儿吃完午饭后就匆匆往宿舍赶。
下午还要继续上课,不补个觉,下午铁定打瞌睡。
两人往二楼走时,二楼楼梯口处,詹江已靠着栏杆,冲着走上来的洛澄吹了声口哨。
“美人。”
郑巧儿和他互相打了个招呼后,她识趣地先一步回了宿舍。
詹江已拿着的药膏和创可贴递给洛澄,“不处理一下,可就不好看咯。”
洛澄第一反应,“林久期给你的?”
“他?”詹江已挑了挑眉,拖着腔调说:“他可没我会疼人。”
-
下午两点,授课继续。
郑巧儿起晚了,和洛澄去到教室时只剩下最后两个一前一后的位子。
阳光从玻璃窗中布满了桌上,暖洋洋的,让本就枯燥的课程又平添了几分催眠。
郑巧儿坐在前一桌,她脑袋一晃一晃的,实在是困得厉害。
不行,她得找点乐子,清醒清醒。
郑巧儿撕下笔记本上的一小页,迅速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后,揉成一团,悄咪咪地用手伸到背后,丢在洛澄的桌上。
洛澄见状,她伸手去拿。
而就在这时,徐冷从讲台上走下,最后站定在了她的桌边。
“……”
倒霉。
逮个正着。
徐冷从她手里拿走纸团,他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徐冷边看边念了出来。
“徐教官长得好像申公豹。”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