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这也太疼了！

他立刻放弃这个想法，重新回到走廊。

此刻那里又多出两个人。

身材略微高大魁梧的学生头抵着墙壁，旁边略低一些的刘白听到声音往这边瞥了一眼，见是他后愣了两秒，僵硬移开视线。

棠憎走过去站到他旁边，没说话。

安静几秒，刘白率先坚持不住，“你也被罚站了？”

“为什么，你跟谁打架了？”

棠憎扫了眼他脸上的淤青，轻轻摇头。

操场上有班级在上体育课，学生奔跑吵闹，嘈杂声隐隐传上来，班里老师正在上课，三人站在欢闹和讲课声中间，倒是有种莫名的游离感。

“操！”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另一侧传出，棠憎还在神游，随意看去。

刘白另一侧的，身形高大的男生，眼角乌青，下巴红印，看起来受的伤比刘白还要严重，刚才那道声音，就是他砸向墙壁时发出的。

“奶奶的，明明做错的人是他们，凭什么受罚的是老子！”

“你小声点吧。”

刘白低声喝道，“你知道他们是谁吗！要是一开始知道会惹这么大麻烦，我绝对不会跟你一起胡闹！”

他说着想起什么，瞧了棠憎一眼，登时住了嘴。

棠憎还在神游天外，压根没注意他这边。

刘白压低声音：“今天早上的事你也看到了，他们绝对不是你我能招惹的，我们…忍了吧……”

“谢胜！你竟然敢破坏学校公物！”

老师闻声从教室里出来，见到这一幕差点气炸了：“你，你，你！全都去给我罚扫厕所！扫不干净不许回家！”

他指的正是罚站三人。

棠憎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另外两人，正想说话，可老师说完就直接进去，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

刘白也知棠憎这是被自己拖累，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赶紧拉起处于暴怒的谢胜走。

棠憎叹了口气，抬步准备跟上，突然发现刚才谢胜砸下去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深坑。

？！

这是人能砸出来的痕迹？

棠憎眸子闪过丝异色，瞧着前面并肩行走的两人。

一中的厕所极大，三人就算分工一人扫一层也不一定能在天黑之前打扫完全部，谢胜拿着拖把默默墩地，刘白则直接摆烂。

“唉，你说今早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谢胜还憋着之前的气，头都没抬：“不知道。”

“这算枉死吧，还穿着红裙子，啧啧……”

刘白拧眉沉思间，棠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

“你说的哪个女人？”

刘白一吓，险些没站稳，谢胜浓眉倒竖，立刻走来，恶声恶气：“你干什么！”

棠憎却仿佛没听到，还在追问刘白。

“哪个女人？穿红裙子？什么时候死的？”

“等下，我想想……想想……”

见棠憎没什么恶意，谢胜退回去，嗤了声：“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就他那个破胆，看都不敢看。”

“你放屁！”

刘白暴跳：“老子早上亲眼看到了！”

“那个女人被抬出来的时候，白布恰好被风吹开，她穿的红色裙子，脸上身上都是血……”

他努力回忆，突然顿住，眼神逐渐惊恐。

谢胜：“怎么了？”

刘白声音徒然尖利起来：“我见过她！”

棠憎心头狠狠一跳。

“就在昨天，你也见过的！”

【同学——】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有见过这么大的白色小狗吗？】

轻柔姣好的女声犹在耳边，一股凉意蹭的一下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棠憎脸上毫无血色。

刘白的脸色也并不比他好看多少，昨天还活生生在眼前的人，突然就被人残忍杀害，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们也只是学生，乍然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很难接受。

“而且……”

刘白嘴唇蠕动着：“她脖子几乎被割烂了，露出里面森白的骨头，血肉模糊……”

说着，他忍不住抱着洗手池干呕起来。

棠憎一下子想到漫画里的介绍——

雨夜屠夫，最喜欢少女修长的脖颈，因此每残忍杀害一个人，都会在她的脖颈连割一十六刀，要是割断了，就把头拿回去收藏，要是没割断，就取走一根尾指……

“那你有没有看到，她的小指还在不在？！”

刘白脸色苍白的推开棠憎，低吼：“那种情况下谁能注意到这么小的细节！”

棠憎急于确认，“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小指。”

见棠憎焦急的神态不似玩笑，刘白惊疑不定的看了他一眼，仔细回忆起来。

良久，他紧紧蹙眉，烦躁：“想不起来了。”

“不过，警察没来之前有人偷拍了照片，照片里应该会有你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