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和林孓同时一惊，握在一起的爪子一时之间都忘记放下。
“怎么？不可以？”
“木木又不会在这里随地上厕所。”
看不清顾辞星的脸色，但纪舟丝毫不慌。
他扬了扬下巴道：“木木上！给顾大教练看看你新学的技能。”
纪舟一声令下，林孓直冲上楼，他绕着顾辞星转了一圈，伸爪去扒拉他的手。
“呜呜！”
这人分明就是笑着的！只是听起来很凶罢了。
“当然可以，要是你走的时候能把狗留下就更可以了。”小狗尾巴摇的太欢了，顾辞星忍不住俯下身跟木木握了握手，又摸摸狗脑袋。
“刚好我给木木买的礼物到了，纪舟你去门口拿吧。睡觉跟我去会议室，队里要开个小会。”
“噢，好。”
睡觉老实的支着地板爬起来，遗憾的看了眼跟着纪舟跑走的小狗。
经受灼晒的水泥地上还没散去热意，有些烫爪。林孓的爪垫还很嫩，不太隔热，他快快的跑动起来，试图以速度掩盖热度。
门口有一个小小的保安亭，大叔正吹着风扇打瞌睡。
“老李，顾教练说有个他的快递，您看看有没有。”
纪舟走到窗前轻轻敲了敲玻璃。
“哦哦！好，是有个。你等我找一下...”
大叔揉了揉眼睛，很快从桌脚旁拿起一个纸箱。
不是很大，也挺轻的，抱着的时候还有一些东西在里面晃动的感觉。
林孓好奇的扒着纪舟的裤脚站起来，想看看里面有什么。
被小狗的眼睛望着，纪舟妥协了：“好吧好吧，就在这里拆了吧。”
他又要了一把小刀，就着保安亭里靠窗的桌子拆了起来。
好几团透明的泡泡膜，揭开后，是一堆不同颜色的按钮，每个上面还印着一个可爱的爪子。
纪舟恍然，这是那种短视频里经常看到的，狗狗交流发声按钮。
他随手拿起一个黄色的按了一下。
“烦人！”“烦人！”
换了一个蓝色的。
“出去玩～”“出去玩～”
林孓的眼睛的亮了。
他急的呜呜叫，让纪舟快拿给他玩。
纪舟把蓝色的给他放到了地上。
林孓懒得装了，当坏蛋这件事狗狗是不需要学习就会的，他兴奋的把两个爪子放上去就是一顿乱拍。
“出去玩出出去出去出出去玩”
按钮在地上愣是被打走了一段距离。
“哎呀，你好吵，大叔都给你吵醒了。先没收，回去吵顾辞星。”
纪舟憋着笑把按钮抢了回来。
抱着一箱按钮悠悠晃回基地，训练室里还没有人，他坐下来把小狗抱在怀里，每个按钮都试了一遍。
粉色的“好饿”
白色的“要尿尿”
绿色的“出去玩”
黄色的“烦人”
红色的“NO”
还有好几个没有声音，他折腾了半天发现是用来自己录音的。
纪舟清清嗓子，又压低声线按下按钮，冷漠了说了一句：“蠢货。”
没见过纪舟这么活泼的一面，林孓感觉被可爱到了，连说蠢货的样子都那么可爱。
纪舟录了好几遍终于达到了满意的效果，听起来又凶又严肃的样子，放在训练室里骂队友再适合不过了。
把蠢货按钮放在了睡觉的座位边，纪舟摸了摸小狗，把他放到了地上。
“睡觉哥哥记得吗？刚刚在楼梯下面握手的那个。等下他坐到位子上面，你就按按钮好不好？”纪舟一本正经的弯着腰对小狗嘱咐着。
“？”
“什么按钮？”
鳗鱼喝着白开水走训练室，觉得这没有奶茶的日子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没什么，一个小玩具。”纪舟敷衍道。
看着鳗鱼坐到了椅子上，林孓使坏的走到睡觉的位子旁拍了下按钮。
“蠢货。”
冷漠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纪舟被小狗逗笑，赶紧出声制止他：“是等睡觉哥哥来，不是这个鳗鱼叔叔。”
刚听完前半句准备笑的鳗鱼一口水呛在了气管里。
“你礼貌吗？我怎么就是叔叔了！？”
“你们开完会了？讲的什么？”纪舟果断转移了话题。
“我感觉啥也没讲，还是那些嘛。”狸花走了进来，坐在了椅子上。
生怕小狗又捣蛋，纪舟随时准备阻止那调皮的爪子，却发现他乖乖的坐着，没有要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