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丫头:“闺女像爹不是应该的吗?”
元香不想说话,扭过头去,看陈丫丫给元臭编小辫子。
元臭不要她给碰,龇牙忍着。元香一看就知道,一定是两丫头打赌,元臭输了底掉的下场。
看门的衙差看到一伙人中,有小孩,有乞丐的,不觉疑惑。其中一个能看出是个女人的,光随意站在那就气势十分足。
问他们能不能见县官,俩衙差不敢随意回绝,进门禀报。
得了县官指示,才又跑出来,昂着头说:“咱们县官正忙,有事写信上告,待县官回复吧。”
元香从怀中掏出树杆子,怕县官也不认得,又指着树杆子上头的印字和衙差说:“告诉县官,宫里的香妃娘娘有事求见。县官要不信,你让他认一下上头的宝印。虽然难看了点,但如假包换,这可是陛下亲自打了送给香妃娘娘的。”
要不是路上要吃喝,这么精致精贵的东西,她才不舍得嚯嚯呢。
衙差接过树杆子半信半疑,但他们当差这么多年,可太知道,越不可信的事还有可能就是真的。
衙差不敢怠慢,当即举着树杆子往大门里跑。
不多会儿,县衙内“哐哐哐”响起大门和中门大开的声响。
大门缓缓展开,县官胖乎乎的身影跳出大门,急速冲元香奔来。
“香妃娘娘!香妃娘娘在哪呢?”
县官左右张望,在影子姐和小胡丫头之间,视线停留在影子姐身上:“下官给香妃娘娘请安了!”
县官才要屈膝跪下,影子姐吓得躲开:“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呀,搞错了!县官埋着头,灵活的挪动身躯,头又冲着小胡丫头磕下。
“我也不是!”小胡丫头在县官冲她转过来身来时已经嚷开。
县官茫然抬头,不确定的又四下打量,确定只有两个女人后,才开口:“原来香妃娘娘并未驾临,不知香妃娘娘在哪下榻,下官这就去参拜。”
元香都快将脸贴在县官脸上了,她笑嘻嘻,指着自己:“本宫在此呢,县官大人。”
县官一个后仰,惊疑不定半晌,才语无伦次:“你……你休要诓骗本官!”
元香示意县官将树杆子还给她,她转头交给乞丐,指着自己脑袋:“戴上。”
乞丐动作缓慢轻柔,只一下,又刚刚好将树杆子稳稳插在她的丸子头上。
好似这个动作练过千百回似的。
元香摸着自己的头,问县官:“这回像了吧?”
县官仍旧惊疑不定,但他马上想到听说过的事,谁和他说过香妃和宫里其他嫔妃不同,是个刺客,被陛下看中,封为香妃。
一炷香后。
元香几个成功站在了县衙内。
县官已然确认无疑元香是香妃娘娘。
确实树杆子是宫中之物,最主要的是元香和县官说了很多宫里秘辛。
比如陛下屡次遭刺杀,却从没人刺杀成功的原因。又比如陛下为何独宠她香妃。更比如陛下为何满宫后妃,却至今没有小皇子。
县官之所以能当县官,当然是因他能分辨对错和真话谎言的能力。县官能确定她说的都是事实。
而有些事,恐怕只有香妃娘娘知道。
而更关键的是,香妃离宫出走了!听说陛下已经接连俩月没上朝,大臣进宫劝陛下都被轰了出来。
显见为了找到香妃,陛下有多上火呢。
他要帮着陛下找到香妃,可想眼前是怎样一条青云路!
“不知娘娘此来为何?娘娘有事何必亲自上门,通知下官一声,下官定当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元香坐在上首,让县官不必多礼。她也不客套,当下说明是为了救四个囚犯而来。
“……本宫此来不是要为难大人,只因本宫信任本宫那四个兄弟,相信他们是无辜的。还请大人仔细调查,还他们清白。”
元香也不问县官是怎么断定四人有罪的,为嘛草草断案。她只要四人被放出来就成。
县官听到她的话,却吓得直接跪下了。慌忙交代:“下官认罪!下官愿意将功赎罪,还请娘娘网开一面!”
元香头疼,不想过问,但她又不能一走了之。只好顺着话问:“都好说。你先起来,慢慢说。”
县官起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娓娓道来。
元香没想到大丰收竟然买通了县官,而被长方脸四个殴打的那两个大丰收的人其实是被人用毒药药死的,目的就是嫁祸长方脸四个。
大丰收没有其他要求,他们只要四人死。
“……娘娘恕罪,下官不是非得要贪那点钱财,下官实是害怕,大丰收在此地威名赫赫,他们人又多,下官要是不配合,肯定也会如上任县官那般下场!下官只是不想死,求娘娘恕罪!”
“娘娘放心,此次下官就算人头不保,也一定不辜负娘娘期望,还四人公道!”
等县官说完,元香才说:“你要是做到了……”
“本宫必定替你在陛下面前美言。”县官满脸期待等着她说下去。要是有香妃替自己美言,自己肯定能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