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国家杜马二读和三读,一致通过了,有关加强和深化对中经济领域交流与合作的提案。”
“直至今天,我们两国的关系仍在继续向前发展。这不仅是两国领导人之间的友好关系的体现,更是我国对近四年来的国际秩序与世界格局发展的回应。”
“因此,我们需尽一切努力,以确保议会得以在促进两国关系不断向前发展方面做出贡献。”
双头鹰国徽下,俄国家杜马主席为本次会议作结,场下,掌声响起。
国家杜马大厦外,天空上正飘飘扬扬的下着细雪,地面和栏杆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霜。
VKO伏努科沃机场,寒风扬起细雪,天是透亮的蓝。
两人下了飞机,一出门便被刺人的寒风卷起发梢。
伦敦的空气还比较湿润,城里多是薄薄的雾,湿冷而带着寒风。
但莫斯科的空气比之稍稍显得有些刺骨,是纯粹的冷,是用低温铸成的冰刃在你的皮肤上刮与削。
费奥多尔的长斗篷被风吹的飘扬,布料也颤抖着,带着毡帽的毛料一起。
“冷吗?”
南宫珏低下头,用温热的掌心覆上对方苍白的脸颊,不出意外地触碰到了柔软的冰凉。
神明的周身,温度开始上升,仿佛连空气中都带着掌心的灼热。
“确实有点冷,俄罗斯的纬度还是太高了。”
费奥多尔搓了搓双手,合掌后盖住了南宫珏的掌心和手背,于是这温度开始蔓延,泛着暖洋洋的因子。
“那你还穿这么点?”
费奥多尔穿着略显宽松的上衣和白色长裤,从领口看进去,里面可能也就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看上去一点也不能在零度的天保持温暖。
除此之外,费奥多尔的肩膀上还披着披风,带着毛茸茸的领子,围在脖子边上。
但毛领、衣领和脖子指尖还留着相当宽的一道距离,冷风似乎能毫无阻碍地往里头灌,带着衣领和披风一起颤抖着,连着费奥多尔整个人也一起战栗。
“寒冷有助于我大脑的清醒。”
“但是冻着了怎么办。”
南宫珏下意识接上了话,手动把他的毛领往脖子那块地方围了围。
费奥多尔为自己辩解,“我并非是懵懂的赤子,只是出于个人的习惯,会让自己处在一个有助于思考的寒冷的环境罢了。”
“至于现在,这不是还有您吗?”
费奥多尔盖着他的手掌,颇为眷恋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指尖。
从第一次见面,第一次与神起舞的时候,费奥多尔就已注意到,他的掌心向来都是温热的。
神明的权能也好,法术仙力之类的东西也罢,无法更改唯一的事实。
这人如冰晶般苍凉的内心,展露在外的却是足够炽热的火焰。
南宫珏反握住费奥多尔的手,轻吻他的指尖。
淡蓝色的吊坠在黑色的发丝之间微微闪着光,衬着他紫色的眼眸,绚丽而夺目。
费奥多尔反问到:“您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只要你愿意。”
费奥多尔首先免疫的是甜言蜜语,其次免疫了承诺。他将右手从神明的掌心挣脱出来,再次覆上对方的脸颊。
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于是乎完完全全落到了他身上。
费奥多尔凑上去,不由自主地吻了下他的唇。
“我很喜欢您的眼睛。”
南宫珏歪过头,温柔地注视着他。
“真心话?”
“真心话。”
费奥多尔轻笑,被炽热的温度包裹着的脸颊,也染上炽热的红。
“我很喜欢。”
“喜欢我的眼睛,还是喜欢我的人?”
费奥多尔反问道:“那您呢?是喜欢我作为人的闪光点,还是我本身呢?”
南宫珏没有犹豫。
“后者。”
“当真?”
“当真。”
费奥多尔帮他撇过耳旁的碎发,让那双纯粹的眸子,黑色之中甚至透出五彩的光亮,费奥多尔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看错了,还是神明连瞳孔的颜色都如此夺目。
所以他更为专注地去看,那隐匿在黑暗之中的彩色,绕了一个圈,又明明白白地印出费奥多尔自己。
费奥多尔眨眨眼,手心覆盖上去,长长的睫毛扫过手心,带来密密麻麻的痒意,不算难熬,但尤为清晰。
“我记得,您说过,您的权能……”
“是看见。”
南宫珏接着他的话说到。
“看见未来?”
“过去与未来。”
费奥多尔陡然被刺了一下。
“也就是说,您可以看到所有您希望看到的?”
“那你呢?你希望吗?”
费奥多尔:“我曾以为一切都在您的注视之下,无所遁形。”
南宫珏:“但我一般不会这么去做。”
“是您的习惯,还是因为我?”
“都有,但主要是习惯。”
费奥多尔用近似于疑问的赞扬说到。
“因为您习惯平等对待其他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