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再次醒来,他就已经被一群黑衣人所控,来到了拍卖簪子的地方,许大说:“那些黑衣人要求我用我手里的簪子换取那座塔里的簪子。”
在许大看来,这两支簪子简直一模一样,他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簪子而如此大费周章。之后,黑衣人们出动,劫持了那辆马车,而那位“哥哥”替代了他,被黑衣人掳走。
白渺猜测道:“既然簪子不见了,应该是当时趁乱被那帮人带走了。”
沈寒微微皱眉,看着白渺:“如今凤簪行掌柜身死,我们是外行,仅凭五皇子交给你的簪子图纸无法知晓簪子的秘密,或许天巧阁这条线可以一试。”
白渺摇摇头,拉着沈寒往外走:“费那么大劲干什么?直接问五皇子不就清楚了?簪子是他订的,现在被人抢走,他应该很着急才是。只有找到簪子的下落,我们才知道霜儿在哪。”
兰厉拦在了门口,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不可。”
“为何?”
白渺气鼓鼓地瞪着他,沈寒咳嗽一声,回答:“少卿大人已经在寻找谢老板的下落了,白录事稍安勿躁……”
“稍安个屁!你们不去,我去!”白渺甩开沈寒,从兰厉身旁挤了出去,兰厉看向沈寒,耸耸肩,沈寒有些着急:“兰兄为何不拦着她?”
兰厉翻了个白眼:“沈学士,你跟在白录事身边这么久,不知她的脾气?我难道拦得住她?还是要我把她打晕了扛回大理寺监禁?”
沈寒:……
这都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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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渺气鼓鼓冲出申冤堂,没看到极速驶来的马车,马车一下子刹住,把白渺撞翻在地。白渺晕头转向,刚要口出诳语,领路公公下车,手里拿着一张告示和一块玉牌。
兰厉跟沈寒快步走出,跪地接过来玉牌跟告示。
那公公看了眼被许大扶起来的白渺,哼了一声,好意提醒道:“这次车里坐着的是我,下次换了太子殿下,你可就是杀头的罪了。”
白渺看向玉牌,稍微冷静了一点。
沈寒看着玉牌,又看看告示,与兰厉对视。
兰厉切了一声,嘀咕道:“司马逸倒是赶巧,这回可帮了大忙了。”
“没事吧?白录事。”沈寒搀扶着白渺,白渺点点头:“我们赶快去天巧阁,越早知道这鬼簪子的事越好。”
沈寒把许大安排在会客厅,三人坐车前去天巧阁。
途中,沈寒似乎是怕白渺生他的气,解释了为什么不让她去找司马敞。
“五皇子兼任财政大臣,年刚过,事务繁忙。听说最近南下出差去了。而且,此事乃五皇子私下之事,你嚷嚷着冲进他府上,任谁都清楚了此事,你觉得五皇子会宽宏大量的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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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巧阁,位于皇内城西南,整个建筑是一座小塔,共九层,底层占地0.75亩,越往上占地越小,第九层大概有0.12亩,外观朱红色镶金边,漆黑的大门两侧坐落着两座活灵活现的貔貅。
三人下车走上台阶,却没有看到守塔人,白渺刚要扯着嗓子喊,被兰厉一把捂住了嘴,沈寒无奈笑笑,解释起来。
“天巧阁从来也没有守塔人,因为塔门的开启需要钥匙,把钥匙放进锁内,大门自会开启。”
白渺似懂非懂点点头,沈寒将玉牌插入大门一旁的细长小孔,玉牌渐渐被吞了进去,吱嘎吱嘎的链条滑动声从门内传出,当声音消失后,大门向内一下子打开了。
兰厉大跨步进入塔内,白渺探了探头,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沈寒垫底,待三人都进入塔内,大门又咚的一声合上了。
塔内墙壁镶嵌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夜明珠,照的整个天巧阁亮如白昼,兰厉朝着一层除他们外仅有的那个人而去。
坐在蒲团上烤火的姑娘戴着琉璃镜,此刻正眯着眼捣鼓齿轮,兰厉在她面前站定:“这位姑娘,请问复刻首饰图纸要上几楼?”
“哗啦——”
姑娘再用镊子安装齿轮的关键时刻被他打扰,力道一偏,整座机械应声而倒,姑娘恼了,摘下琉璃镜,大眼睛怒视兰厉。
“滚滚滚,从哪来的滚哪去——”
兰厉:……
这倒是不巧了,虽然早就听说天巧阁内遍地怪胎,今儿个算是开眼了。
白渺走过去要捡起齿轮递给她,嘴里嘟囔着:“姑娘行行好,我们要救人的……”
那姑娘眼疾手快一把夺过齿轮:“呸呸呸,脏手!别让油脂腐蚀了齿轮!”
白渺:……
好严谨的姑娘,不去考乡试可惜了。
沈寒走上前微微拱手,从衣袖里摸出一块高粱饴:“姑娘,吃颗糖,消消气。”
那姑娘看见沈寒,不,应该是他手里的糖,眼睛发出了不亚于刚刚修齿轮时的精光。她立刻坐姿端正,一眨不眨盯着沈寒。
兰厉:……
好一个吃货。
白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