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我没骗你,之前那几个,有温顺的,有倔强的,还不是都被嫂嫂……”
“咕噜噜——”
安静的内室传来肚子叫的声音,二人对视一眼,都发觉声音不是来自自己的肚子,视线一扫,便看到了床底。
王纳故意脱掉了一只鞋,掉进了床底,赵棉拾起木棍去勾,发现床底没有人。
二人对视,然后看到了衣柜。
沈寒跟白渺互相看看,白渺脸涨得通红,她之前没有吃东西,所以肚子饿着,便暴露了行踪。
白渺做了个抹脖的动作,沈寒摇摇头,用手从上挥到下,白渺会意。
赵棉战战兢兢往衣柜处走,他伸手拉开衣柜,王纳就木木的坐在床上,视线低垂,似乎刚刚的蛮横只是错觉。
白渺在赵棉扒拉衣服时冲出去,用实木衣架狠狠给了他一下,赵棉眼冒金星,顿时昏了过去。白渺拉着沈寒悄悄往外走,只听王纳喏喏的声音。
“相公,发现什么了吗?”
白渺跟沈寒赶紧溜走,王纳看到二人合上门,唇角微微一勾。
看起来,想要探寻秘密的人不少啊。
宴席开始了,菜一道一道地被端上桌,谢凝霜跟玫梨边吃边聊,二人已经在学术上达成共识,宛若知己。
宴席过二旬,李绘站在高高的前台上,手里拿着一瓶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诸位,流水席一直延续到下个月,亲朋好友都可以来聚一聚——”
席下人纷纷议论。
“赵府就是财大气粗呵,延续一个月。”
“还亲朋好友都可以来,他们想干嘛?”
“之前还施舍叫花子们,实在善举呀。”
“不论他要干什么,赵府这趟船,我上定了!”
玫梨咽下饭菜,跟谢凝霜说:“有古怪,怕不是贼船吧。”
谢凝霜点点头:“用小恩小惠收买人心,背后定有陷阱。”
兰厉喝着酒,一旁书院同僚嚷嚷着:“瓶子里是什么东西啊?拿出来看看呗!”
恰逢沈寒拉着白渺回来,二人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被书院同僚打量了好几眼。
沈寒喘着气,白渺白着脸,二人坐下,兰厉凑了过来:“沈学士这是中垒了?”
白渺:“嗯???”
沈寒连连摆手:“兰前辈勿要笑我,刚刚简直要吓死了……”
李绘看看众宾,笑着说:“这瓶子里装着的,乃是仙药,长生药!”
一时众宾哗然。
“疯了吧?”
“什么长生药,骗人的吧?”
“拿什么做的啊?”
“会不会有毒啊?”
谢凝霜跟玫梨对视,前朝有用铅和水银制作长生药,结果被毒死一事,这长生药到底又是什么东西?
李绘举着药瓶,激动地说:“这是仙物的血液制成的,延年益寿,强身健体。廖师傅的妹妹体弱多病,通过服用此药活到现在,身体逐渐好转……”
这时,台上又上了几个妇人爷们,哭哭啼啼跪倒在李绘身边。
听着他们的哭诉,谢凝霜得知,这些人家里都有病人,服用了赵府的药之后,现在已经好了不少。赵府上下都是他们的恩人云云。
谢凝霜眉头一条,怎么感觉像是一场苦情戏?为了引诱他们买药吗?
“什么是仙物?”一位学士提出问题,众人眼巴巴瞅着李绘,似乎也想知道答案。
李绘微微一笑,拍了拍手:“抬上来,让各位开开眼!”
一辆小车被众赵府仆役推了上来,车上载着一只透明的大水缸。水缸内的水微微发蓝,透着异常的光芒。
水缸里,一条银白泛着灰色的大鱼尾巴半蜷缩着,时不时甩一下激起一片浪花。
而它的上半身此时露出水面,众人惊喝:“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