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支只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今天破天荒的卢翀没有叫她起床，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此时依然感到后怕，虽然昨晚姑姑并没有多加责怪。

她从床上爬起来，抓起桌子旁叠的整齐的衬衣穿上，很明显是姑姑放在这里的，心里有些小窃喜。

走出房间，正想去冰箱拿瓶水，却看见卢翀坐在落地窗前的老板椅上，背对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没有一点声音。

支只不知道怎么开口道歉，向前走了两步，打破沉默：“姑姑，你这么早就醒啦......”

卢翀手肘撑在椅把上，扶住额头，并没有理会她，天才亮她便坐在这里了，心里在纠结应该要怎么处理这个问题，那个所谓的【老板】对她而言，有些棘手，尽管安排了人去查这个【老板】的背景，还是一无所获。

“姑姑，你睡着了吗？”

见卢翀没有回应自己的话，支只站在她背后，手指扣着衣服边边，她也拿不准姑姑心里怎么想，只能站在她身后不知所措。

卢翀转过身，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直勾勾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

“……姑姑，我错了。你不要生气。我没想到会那样。”支只喜欢卢翀，她获得快乐的方式便是按照卢翀设定的人生标准生活，获得她的肯定和认同，自我管理是她最擅长的方式；因此但她也害怕卢翀，害怕她对自己失望的眼神，害怕她对自己无话可说。

“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你就那么喜欢跟那个蔡蔡打交道吗？”

“没有......”

“第几次了？”

支只抬起头，偷偷看了卢翀一眼，她的眼神有些瘆得慌。

“姑姑你说什么？”

“你跟她是第几次喝酒？除了喝酒以外，还干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没有！昨天晚上是第一次......其他的，姑姑不喜欢的我都没有做。”支只低着头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只鹌鹑般。

“你要考试了你知道吗？你有在乎你自己人生吗？”

卢翀扶着额头，支只已经长大懂事，自己没有办法时时跟在她身边，只叹了口气；最近她应该是没有时间再去关注支只的事情了。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卢翀拿起手机一看，是王阳的电话，邵关分院借申城分院资质项目合作投标地铁项目，需要申城分院管理层配合开标，王阳会带着一个人一起过去；总院那边意思点名要带卢翀，这让她感到有些意外。只是邵关分院一向没有与申城分院关联，为什么突然会合作，这个事情原先并没有打过招呼，难道是王阳自己联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