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都是酒瓶的玻璃碎片,酒水淌满一地,将她包围在中间,抬起脚,准备走出去,却听见卢翀一声大喊:“别动!”
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过来了,丽寺心里暗爽,原来卢翀这么在意自己啊!
心情也好了很多。
转过头就看见卢翀手扶在门框边,神色慌张。
“我没事......”,丽寺率先开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站着别动。”
瓷白地板上淌着一滩咖色的液体,酒味浓郁,卢翀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又见丽寺光着脚站在碎片堆里,很容易被玻璃扎伤,于是转身出去找工具打扫。
卢翀反应超乎所料,丽寺有些莫名奇妙,也不管脚下什么状况,抬脚就走出去找她。
没想到偌大的房子居然连扫把拖把都没有。
厨房的话总要有这些东西了吧?卢翀转身准备去厨房,身后是赤着脚的丽寺,睁着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她。
“你......你怎么出来了?”,又看了看她的脚下,没有血迹,只是有些脏,“不是喊你不要动吗?我想找个拖把什么的,但是没有找到.....”
“家里没有那些东西。”
“没有?那有个什么抹布什么的......”
“也没有。”
丽寺表情无辜。
也对,像丽寺这样的千金,手不沾水,自然是不用干这些活的,看这个房子空空荡荡,应该她自己也很少回来吧。
那个房间收拾不了,一股酒味也没法睡。卢翀无奈的说:“你今晚去我那个房间睡吧。我去把你房间的玻璃收拾了。”
“算了,不管它,白天再找人过来打扫吧......今晚我们挤一挤就好。”
说是挤一挤,其实也不挤。
两米的床,两个壮士的大老爷们都能睡,更不要说是两个身量纤细的女人。
丽寺没有和别人共睡一张床的习惯,睁着眼睛侧过身看着卢翀,精神头很足。
卢翀被身旁的视线灼烧着也睡不下去,闭眼假寐。
“你睡着了吗?”
“......”,卢翀不答,只是睫毛轻轻颤动,长发向脑后铺开,只剩几丝额间的碎发压着额头,看起来多了几分恬静。
丽寺身体又往她那边挪近了几分,伸手,之间轻轻触了一下她的睫毛。
“干......嘛......装......睡?”
丽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晰响亮,又无比贴近;卢翀脑中嗡的一下,霎时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为什么老是这样......”
卢翀翻过身去,逃避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