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翀点了点头：“这里是丽寺的公寓......你这个时间点过来这边是有什么事吗？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支只微微皱眉，郑重其事的牵起卢翀的手：“姑姑，你不要和她待在一起了，你跟我回家吧！”

“她是我的合作伙伴。”

“她都自身难保了，姑姑你就不要跟她在一起了吧！”

卢翀手上动作一顿，不满支只张口胡说：“你别乱说，哪有这样咒人的！”

“真的！她应该是得罪了人吧，我看啊，她这样的不三不四的人，不知道哪一天要被人整的......”

卢翀有些难以置信支只会说出这样的话。张了张口又闭上，她看了眼身后，没有人在，咬了咬唇，低头思索。

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烦躁的用食指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你......”，卢翀想到先前丽寺给自己的忠告，似乎心里有了一些猜想，但没有整理出合适的语言，她犹犹豫豫又小心翼翼：“你......”

支只看着姑姑神色有些不对，伸手去牵卢翀的手，小心试探：“姑姑……”

卢翀整理思路，问她：“那个基金会的事你有没有告诉其他人？”

“什么？”

“基金会那十二个学生的事，你是不是告诉了其他人？”

“也没有跟别人说……哦！好像有个人跟我咨询过资助的事情，我就简单说了一下。那个人好像是姑姑的朋友。”

卢翀听着她说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我的朋友？”

“他说他姓谢，我上次也在姑姑的述职会议上……见过……他。”，看着姑姑越发难看的脸色，支只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做错了什么事，只是她不知道是哪里出现问题。

“我......他只说......需要了解一下，我想着这是好事……”

卢翀听她说完，一手叉腰一手扶额，看起来十分懊恼。

“我什么也不知道！他没有说其他的，也没有说要怎么样......我只是告诉他们姑姑在资助一些学生。”

卢翀面色涨得通红，手下阴影中的眼睛睨了她一眼，好半晌说不出来话，张开嘴只想要责骂。

她气急，一把抓住支只的手腕：“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不要对外提起？！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那十二个学生现在出了事！”

支只惊恐的瞪大双眼。一方面是因为看见姑姑这么大的反应感到恐惧，一方面是因为姑姑说的话。

她不太敢相信，又问了一遍确认道：“......是什么意思？”

卢翀将她的手一甩：“死啦！那些学生都死啦！明白吗？因为你的口无遮拦！”

支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卢翀，不知道说什么。

卢翀沉默片刻，稍稍平复了怒气：“我多少次教育你祸从口出，谨言慎行，为什么你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怎么就把你教育成这个样子......”

支只在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中无所适从，任由卢翀爆发脾气。比起其他，她此刻更在意的是姑姑第一次这么怪罪自己。

她委屈落泪，瘪嘴难受。两颗杏眼湿答答，鼻头泛红。

卢翀没有办法面对她，此刻自己不太冷静，她转身离开去找自己的车。

支只急忙将她抓住，不停地喊着：“姑姑！姑姑！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地砖太滑，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