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多时辰,谢秋池才回到梅院。
待她走进屋内,桌上鸟笼里的白鸽似乎睡着了安静的不得了。
谢秋池将鸟笼找了个地方挂好,鸟儿似乎感应到了动静微微挪动着爪子。
次日,丫鬟见她走出屋内小跑到她面前开口:“小姐,太傅府来了两位姑娘说要见你呢。”
谢秋池听说是太傅府的人有些急迫:“快带我去见她们。”
前厅里,谢秋池看着竹秋带着包袱身旁站着越桃愣了。
“越桃,你们不是来接我回去的??”
竹秋看着面前的小姐笑着开口:“小姐,我和你说王爷他在王府——”
竹秋话还没说完就被越桃堵住了嘴,现在她们可不能说出王爷在干嘛。
今日一早王爷来到太傅府说是找人寻了些很好的梅花树,让她们这几日来王府待几日莫要说漏了嘴。
谢秋池见她们推来推去,似乎有什么东西瞒着她。
“你们支支吾吾的作甚?莫不是家里出事了?”
越桃摇了摇头回道:“不是的小姐,府上无事,只是王爷说这几日需要待在王府几日,日后若是出了事王府也未必不是个好的避难处而已。”
两人如此说,谢秋池想想也不追问了。
谢秋池带着两个小丫头正准备回梅院,管家也不知道从哪里进的大厅。
“小姐府衙的知府来了,说是要找您聊酒楼的事。”
“叫他们进来吧,将他们带去梅院。”
语毕,谢秋池带着两位丫头走回梅院。
不过是泡盏茶的功夫管家已经将衙役带来梅院。
梅院里出现三位穿着官服的衙役,带头的人向眼前的人行礼,身后的两位随从也跟着一同行礼。
“谢小姐,酒楼明日便可恢复营业。”
谢秋池没急着接她的话,反而是慢悠悠喝着茶杯里的茶水。
等茶见底了谢秋池才放下茶杯开口:“哦,所以查出原因所在了吗?”
知府被问的瞬间哑口无言,明明长公主和太子都说这位千金大小姐是个忍气吞声的草包。
况且草包小姐的酒楼闭门都一个月了也不见她,如今见到她怎不像传闻那般懦弱无能,反倒是问起原因来了。
知府并不知道今天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脑子飞快运转着。
“谢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了你那么长时间,其实这件事纯属是误会。”
谢秋池顿时有些想笑,原来对于他们而言这些只是误会吗?
“误会啊?”谢秋池攥紧茶杯抬眸看向衙役开口:“把我的酒楼名声搞的这么差,跟我说是误会?那既然是误会你们得想好怎么帮我洗白呀,不然我怎么做生意。”
知府看她眼神凶狠心头有些发毛,这死丫头嘴巴这么伶俐,真是难搞定。
“是是是。”衙役心里虽在咒骂着这群权贵,脸上依旧谄媚着开口:“要不明日我带着人去酒楼外头解释清楚。”
知府现下只能如此眼前人他惹不起,背后的太子和长公主更是惹不起。
他宁愿糊弄这些权贵也不愿招惹皇家。
比起权贵,皇家若是一有不高兴自己乃至全家都会遭殃,这乌纱帽怕也是保不住的。
孰轻孰重他看得清楚,反正都是要得罪一方不如得罪太傅府的人,至少不会那么倒霉吧。
知府这么想着,正当他以为草包小姐会答应时接下来的话让他傻眼了。
“和你直说吧,让你背后的人亲自来我的酒楼道歉。”
正当他又急又慌时身旁跟着的随从却在他耳畔开口:“听说谢家小姐和太子闹翻了,太子根本不待见他,肯定不会来的。”
知府听了他的话眼底闪过一抹狡黠,随即嘴角扬起自嘲的笑。
“谢小姐莫不是和本官在开玩笑?这太子是何尊贵,岂是小官能攀附的。”
谢秋池着实被这些官员的嘴脸恶心到了,当真是一条好狗。
“那算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明日小女便请王爷带我进宫去告御状吧。”
知府笑出了声:“小姐,本官知道这是在王府,也知道谢太傅是王爷的夫子,我最近也听闻说是太傅怕有人找您麻烦,想请王爷照顾一下,况且王爷根本不受皇家重视你又有何自信觉得能够抗衡太子爷。”
“谁同你说的这些话?原来本王都不知道你们是这么议论本王的?”
晋王的声音在知府身后响起,知府顿时双腿发软跪了下去。
清脆的跪地声在让谢秋池笑的合不拢嘴,她早就看到沈晚舟了,方才那些话不过是她故意说的罢了。
没想到知府是个猪脑子,被一些假消息牵着鼻子走。
“王爷恕罪——”
沈晚舟绕过知府看都没看他一眼,待他落座面前递来一杯茶。
四周的氛围陷入僵局,气氛安静到极点。
“这茶泡的不错,可惜有点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