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哼,好!来人,前去捉拿太子妃!”
惠妃在一旁安慰安抚皇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子,说道:“或许这件事真的与太子无关呢,陛下莫要伤了父子情分。”
皇帝握住惠妃的手,长长缓了口气,情绪平复了好些。
平远侯收到报信,他险些没站住,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竟如此糊涂,不听自己的忠告,胆大包天的暗杀郡主。
他匆匆赶到皇帝帐内,跪着老泪纵横,哭诉求情道:“陛下,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啊!”
英总管这边带着侍卫前去捉拿太子妃,天色已经黑下来,营地的其他官员贵妇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见这等架势,纷纷猜到定是发生了大事,惹得人心惶惶。
莫负已经休息了好一会儿了,但是还未等到皇帝的召唤,她体力恢复了很多,鸢尾拿来些点心,莫负吃了很多。
英公公带人找了很久,终于看到了一身是血躺在地上的太子妃,身旁还有两个死状骇人的黑衣人。
侍卫将太子妃和秋菊以及两具尸体一并带到皇帝面前,一杯水唤醒太子妃,她惊恐的看着周围的人,随即感受到双腿传来的剧痛,她低头看向自己无法挪动的双腿,惊呼道:“本宫的腿,我的腿怎么了?”
秋菊也被浇醒,她瞪着双眼看向主子血肉模糊得双腿,她此刻已经吓得无法发出声音。
平远侯爬到女儿身边,双手颤抖不敢去触碰女儿得双腿,他问道:“太子妃,究竟发生了什么?”
太子妃哪里能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歇斯底里道:“定是闻侧妃害的我!求陛下作主啊!”
战容指着太子妃控诉:“太子妃你好狠的心啊,竟然派人截杀我?”
太子妃一头雾水,腿上的剧痛让她顾不上礼仪,面对战容的控诉,她指着战容道:“本宫为何要截杀你?郡主这般血口喷人!”
豆大的汗珠从太子妃的脸庞滚落,钻心的疼痛让她越来越虚弱,平远侯跪着爬到皇帝跟前,请求皇帝派太医先为太子妃医治。
惠妃此刻不知道心中多么畅快,但还要维持一直以来善解人意的形象,她说道:“陛下,臣妾看太子妃伤的确实很重,不如先让太医诊治一番,不然堂堂太子妃万一…落下残疾了可如何是好?”
皇帝听了惠妃的话,让英公公去请太医前来为太子妃诊治。
太子妃趴在地上毫无往日端庄的样子,狠毒的说出是莫负的阴谋,战容提出让闻侧妃前来当面对质。
莫负这边终于等到皇帝的召见,鸢尾一脸担心,莫负一如既往的轻拍鸢尾的手,示意让鸢尾放心。
太医匆匆赶来,看到躺在地上狼狈的太子妃,又看到其血肉模糊的双腿,心下一惊,帐中的气氛让他内心惶恐不已,太医仔细查看太子妃的伤势,简单的包扎后,脸色很是难看。
平远侯见状忙问太医太子妃的病情,太医先是朝皇帝等众人施礼,恭敬的回道:“太子妃的双腿怕是保不住了。”
“什么?”太子妃和平远侯异口同声,太子妃不敢相信,她追着质问太医:“这话什么意思?”
这时,英公公进来回禀,太子妃看到莫负进来,她恨得咬牙切齿,指着莫负控诉:“都是她的阴谋,陷害于我,还重伤我的双腿,求陛下作主啊!”
莫负彷佛没听见一般,规规矩矩的施礼,淡雅大方,皇帝开口质问:“太子妃的控诉你可有要说的?”
莫负轻笑回:“无稽之谈,民女今日狩猎从未见过太子妃,一直与南安郡主在一起,后来看到猎物才与郡主分开,但不到片刻郡主便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有人要害她,民女这才与郡主逃命般的赶回来,不知太子妃为何要这般诬陷于民女?”
从始至终莫负都未看过太子妃一眼,太子妃此刻感受不到愤怒,只想杀了眼前的贱人。
这时惠妃注意到一旁的丫鬟秋菊,她问道:“你是太子妃的贴身丫鬟,你来说说。”
秋菊早已被吓得如同人偶,突然听到惠妃的话,她结结巴巴,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连连磕头,回道:“奴婢…被人打昏,不知…不知发生了何事?”
“被何人打昏,可有看清?”惠妃追问。
“未…未看清,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俨然一副吓傻的样子,惠妃见秋菊问不出什么便让人将秋菊带下去看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