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超就惨了，经常被齐大山骂什么当个儿子屁用没有，什么结了扎还是个男人吗，甚至有的时候还被齐大山打，然后就有人说齐大山这是想孙子想魔怔了。

毕春柳对此表示，我呸！他魔怔了怎么不打自己，怎么不打其他人？合着齐大山的魔怔还带瞄准点的，这不就是纯粹是针对齐超一人来的吗。不敢打别人，只能对着自己的儿子出气。

……

给邓红伺候月子的是她二妹邓星，邓星一边给自己的外甥女洗尿布一边叹气，说自己婆婆事多，大姐这老公公也挺事的，不知道的以为他老齐家有多少好东西要传家呢，大姐刚生了几天啊，就念叨着得再生个大孙子才行啊，就跟生个孩子像放个屁似的那么简单。

“二姨，我饿了……”齐雅兰从外面跑进大院儿，摸着肚子说道。

邓星把手上的水甩甩，问道：“刚刚不是给了你一块儿桃酥吗？又饿啦？”

齐雅兰扣扣手，看了眼爷爷的房间，小声嘟囔：“爷爷不让我吃，把我的桃酥要走了。”

邓星咬牙瞪了眼门房，骂齐老头，这个老不死的，自己亲孙女的东西都抠走，还真以为他那么硬气不吃东西呢！她拉着齐雅兰的小手，“走，二姨给你下碗面条吃咋样？再给你加个荷包蛋。”

“好！”齐雅兰高兴地跳起来，“那我吃一半，另一半给我妈吃。”

“好啊，雅兰真懂事。”

毕春柳和毕秋果到了大杂院后没有直接去邓红屋里，而是先去了刘家。有什么想知道的事当然是先找刘大妈打听了。

张大妈和王大妈也在刘大妈家里，张大妈和刘大妈正跟王大妈一起纳鞋底，张大妈想给浩浩做鞋，刘大妈是想给即将出生的孩子做个虎头鞋。

刘大妈看到毕春柳来了，赶忙招呼她坐下，又看到她拿来的红糖就明白了，这是给邓红送的。她对着自己家东墙那使了个眼色，“你想问问那边？”

毕春柳点点头坐在了张大妈旁边，她发现自从确定张建元不能再生潘娟掌管张家大权后，张大妈好像平和了不少，看见她要坐下还顺手给她拿了个板凳呢。

“他那人，别提了。人小媳妇遇到个那样的老公公也是受气。自打生了老二，他又请假了，躺床上哼哼着说心里难受。现在白天是人家妹妹伺候月子，晚上等男人回来，就是她男人伺候，还得伺候老头。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你说要孙子就要孙子呗，儿媳妇刚从医院回来就到人家屋里说一个丫头片子也没什么好养的，让赶紧给孩子找个人家送走，然后抓紧再生一个，气得小媳妇跟他吵起来，奶都气没了。”

张大妈也小声说道：“不止这些呢，我晚上还听见那老不死的撺掇他儿子离婚，说让儿媳妇把闺女都带走，正好再找个生儿子的媳妇。”张大妈心道老话还说最毒妇人心呢，都是放屁！我可比不上那齐老头心狠，完全忘了自己跟潘娟吵架时也想让儿子跟儿媳妇离婚再娶。

王大妈跟毕春柳一样，在一旁听的啧啧称奇，她还以为只有她们乡下才会有这么着急生孙子的人呢，没想到城里也有。随后又想到自己这兴许也快当奶奶了，要是晶晶也生了孙女，她可一定不能跟齐老头似的。要她说，等齐老头老了就知道了，现在给儿子儿媳找这么多事，等以后从床上掉下来了趴地上啃土，儿子儿媳也当看不见。

毕春柳大概知道了齐大山作了哪些妖，就问道：“刘大妈，你们给送的什么？”

“嗐，左不过就是红糖，要不就是几个鸡蛋。你带的这是半斤？”张大妈颠了颠毕春柳带的油纸包。啧，当年林香生孩子的时候自己都是送了八个鸡蛋，她一生就是四个，自己家就浩浩一个孩子，虽说她送了十六个，但自己家还是亏了。这两年春柳估计也得生孩子，到时候自己家还得送。

张大妈暗恨，自己家一个孩子可是亏大了，以后再随钱都给他们降一级。唉……可惜是儿子不好生。

“半斤就够了，你赶快给送去吧。他家这两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吵吵起来。”刘大妈深受其害，这个齐老头是真的烦啊。

毕春柳扭头问秋果，“你跟我去还是在这儿聊天？”

“跟你去！”毕秋果赶紧站起来，跟大妈们聊天很有意思，但是她还想去看看刚出生的小孩啥样。

俩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一声，“个老不死的东西！”。

嗯……进还是退，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