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遗憾,祝宵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但是却在床头柜里发现了一个“意外”。
一枚男士婚戒。
这枚婚戒上并没有镶嵌过多昂贵华丽的钻石,可以说更像是在人群中较为普通简约的一款。
但不过这枚婚戒可以说是简直就像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定制的一般。
祝宵定了定神,他心中有些反感,他真的想不到失去记忆前,他真的会喜欢男人。
毕竟他在大学都没有表露过任何的此类倾向。
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胃部翻涌,不自觉地想吐。
但恰巧因为这枚戒指就是铁证如山的实物让他反感地联系到之前发生的种种——这枚婚戒证明了他们真的存在婚姻关系。
过了半个小时,被医生叫去详聊的沈明烛依旧没有回来。但祝宵也并没有感到不安,以他们现在的尴尬以及他失去了部分回忆的关系不如不见面的好。
之后他便听见病房的门口传来一阵十分激烈的呵斥声。
“沈明烛,你怎么回事?你赶紧给我滚过来!”病房外的人似乎是在跟沈明烛打电话,她声音里面夹杂了满满的愤怒。
好一出家庭伦理狗血剧,祝宵从醒过来到现在打死都没敢这么想过。
可是现在在他面前的现实也确实俗套又狗血的。
祝宵有点不自然看向了窗外,为了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那是因为这样他觉得这样的“偷听”让他看起来十分不道德。
出乎意料地是外面的病房前已经没听到任何声响了,转而代替的是到刚才在病房走廊上嘶吼的女人已经推门而入了。
推门而入的女人的鲜妍又年轻,她长着一张跟沈明烛八分相似的脸。
他猜想,大概是沈明烛的姐姐或者是妹妹。
沈明月一走进来,看到病床上憔悴的祝宵。他和自己的弟弟结婚了两年,婚姻一直不冷不热,虽然她知道或许爆发是迟早的事情。
但没想到如今会闹到这种地步,确实是过于丑陋又不堪。
“其他的什么都先不说,你先好好养伤。”沈明月随手拉开病床旁的椅子坐了下去,之后她瞟到了祝宵不久刚翻出来的婚戒,她遗憾地开口道:“感情的事,我没办法插手你们。”
沈明月的确不能插手他们之间的感情生活,因为不好说,换谁也是左右为难,因为毕竟自己的弟弟现在也大了。
祝宵听到“感情”这两个词,积攒的怨气在此刻迅速爆发:“不知道我以前跟你们相处是什么样的。我现在死亡未遂,又没了半截记忆。作为一个直男,我只能会是本能性地恐同,我也承认不了这段关系。其次,你们有考虑过我现在是个病人吗?”
在祝宵眼里,他对这段感情的不解加上他们似乎只是按照个人的意愿自私地把发展推向想要的位置,祝宵就如同一个提线玩偶被他们肆意操控。
他们只想要自己的肆意发展,却完全从考虑过祝宵的心理感受。
沈明月惊讶到了,没想到以前一直温温顺顺的祝宵竟然也会说出这么多自己的不满。
她印象中跟自己弟弟结了婚的祝宵一直对他们很客气,甚至可以说是很顺从。
另外,怎么失去记忆还恐同了?
就算沈明烛今天在电话里告诉自己祝宵他丢失了一段记忆,但没想到反差竟是如此的大。
气氛顿时变得有点不知所措,沈明月正想开口解释的时候,沈明烛在此刻到来了。
“沈明月,有事吗?”来的人正是刚才神隐的沈明烛。
沈明月简直对面前的弟弟气不打一出来,她也不想再跟沈明烛掰扯很多了,果断地开口道:“你照顾祝宵直到痊愈。”
“我们是要离婚的关系,不合适。”沈明烛开始余地反驳,想要离婚的决定是异常的坚定。
他确实跟祝宵快没有关系了,再这样下去拉扯得更深就没有意思了,完全会违背他的初衷。
沈明烛对于祝宵想得真的是,能够早断了就断了,他不希望节外生枝。
沈明月依旧不松口,言语中讽刺着面前的人:“我会跟你跟傅刊说推迟你的股东名分。虽然我插手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但是,你要把祝宵照顾到他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