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烛垂下眼眸,清明的视线聚集到祝宵已经换洗干净整洁的白色衬衫上,瘦削的手指缓缓地摩挲着祝宵还未消肿完全且红润的唇瓣上。
祝宵眉宇间的束缚缓缓挣脱而来,沈明烛覆盖在他手部的温热的手掌仿佛一股从天而降的热流力量涌入整个冰冷枯死的身躯。
尽管两人已是恋人关系,沈明烛缓缓摩挲祝宵还未消肿的唇瓣时,他不免得还有些赧然,总会下意识想起昨日那个炙热滚烫的亲吻。
沈明烛轻睨祝宵一眼,他纤长的眼睫如振翅的蝶般轻颤,眼角也染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红晕,让人施,虐性更添,修长的手指在祝宵的唇瓣间更为肆意地游走,就在指尖快要轻撬开祝宵的齿间时,那人却扼住了沈明烛的分明腕骨。
沈明烛有一刹那的惊愕,黑沉的眸子里依旧平淡如水,不见痕迹。
“够、够了。”祝宵松开轻轻扼住的沈明烛的腕骨,颧骨绯红得像染上了一层胭脂,脸庞迅速闪躲到另一侧,纤长卷曲的睫毛愈发颤抖,像一只即刻要翩然起飞的蝴蝶。
沈明烛轻勾起唇角,不语,抵住祝宵的唇角旁的修长清瘦的指节即刻停止,他见祝宵此情此景的赧然似乎在意料之中。
“我想以结婚的前提来进行这场恋爱。”或许是雨季寒凉,引得人脊骨上的冷意直升,沈明烛清咳了一声,手掌握拳抵在唇边,英气的眉梢展平,薄唇平直,语气无比虔诚,声音低低地问道:“你愿意吗?”
祝宵黑亮清明的眼眸闪过一丝惊愕,转瞬不见,绯红上色的颧骨进退而下,垂在身侧紧握住的指节分崩瓦解,瘦削分明的食指微微颤动,他不由自主地缓缓抬眸,方才还红润的嘴唇也在轻轻颤动,开口便成了几句喃喃。
“我……我。”沉默几秒后,祝宵竭尽全力地遏制住颤音,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愿意吗?”
祝宵实在意想不到这种类比求婚的场景,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势仿若有增大之势,不远处的树杈被肆意狂风拨弄席卷纠缠,落针可闻盈满消毒水的病房仿佛能听见剧烈滚烫的扑通扑通的心跳。
祝宵的手仿若身处冰窖,当他在意识到躯干的意识时,一股巨大而又滚烫的躯干暖意席卷了他整个冰冷干瘪的身躯——沈明烛抱住了他。
沈明烛黑软的头发抵住祝宵洁白如玉且修长的侧颈,带来一阵挠人心肺的痒意,他下意识地在沈明烛的怀里动了动,像只想要挣脱起跳的小兔子。
“小小,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笨?”沈明烛语气轻轻的,骨节分明的手轻揉了揉祝宵轻柔的发,另一只手耐心如哄孩童般轻抚着他的脊背,薄唇轻贴着祝宵的侧颈,来去之间带来一阵温热的吐息,随后高挺的鼻梁又埋入祝宵分明的肩窝,热气喷洒,情人缱绻,又宛若一声轻轻的叹息。
“小小,宝贝,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