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法得到她的心,那得到她的人也是好的,至少这样她会永远记住自己,哪怕是以一种卑鄙的方式。
她们越走越远,出了镇,人慢慢变少了,直到只剩她们两人。
周诗语脚步不稳,滑倒在地,沈轻尘眼疾手快扶住她,就在这时,周诗语趁沈轻尘不注意,从袖中取出一枚细小的银针,手指微动,银针在风雪中几乎难以察觉。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而冷厉,她手绕到沈轻尘后面,将银针悄无声息地刺入了她的颈后。
沈轻尘只感觉到微乎其微的刺痛,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袭来,她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周诗语连忙伸手扶住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满足。
“轻尘,对不起,这是我唯一拥有你的办法。”她轻声低语,随即用力将沈轻尘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沿着小径缓缓前行。
风雪依日肆虐,仿佛要将这一切都吞噬。
按照计划,周诗语骗走沈轻尘,而白之珩去杀郁辞,白之珩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傻子。
郁辞习惯了和沈轻尘相拥而眠,所以在她离开后不久便醒了。
她慵懒地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中,脖子、肩膀和锁骨处补满点点红印,尽显暧昧。
郁辞刚穿好衣裳,门口传来动静,她含着笑的眉眼瞬间顿住,霎时变得凌厉。
这个脚步声,不是沈轻尘的,此人带着杀气而来,定然是来索命的。
下一秒,房门被猛地踹开,白之珩拿着刀,猛地刺向凌乱的床铺。
郁辞忽的出现在他身后,一掌打在了白之珩后背,白之珩反应过来,眼神中闪烁着狠厉的光,他猛地转身,大刀划破空气,直取郁辞要害,郁辞身形一侧,轻易避开了这一击。
郁辞反手一掌拍出,掌风凌厉,将他的刀拍偏。
白之珩继续扑上去,迎面而上,郁辞运气于掌,凌厉的掌风直逼白之珩。
白之珩被一掌击中胸口,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手中的大刀也脱手而出,“噗”,他喷出一口鲜血。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掌柜和店小二,而沈轻尘却并未出现,郁辞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她脚尖轻点地面,稳稳落在白之珩身旁,目光如炬,审视着白之珩。
“说,轻尘去哪里了?”
白之珩从地上爬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挑衅:“郁辞,轻尘如此干净的一个人,我绝不允许你玷污她!别以为我会告诉你!”
郁辞拧眉,轻尘没有出现,果然是因为他!
她语气冰冷,全身散发出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我再问一次,沈轻尘到底被你弄去哪里了?若不是看在沈轻尘和白之斐的面子上,你早就死了!”
白之珩倔强地昂着头,不愿示弱,冷笑道:“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你死心吧!”
郁辞双手紧握成拳,欲转身离开,白之珩却不要命地又反扑上来,杀意在她眼中一闪而过。
郁辞倾身往后躲,脚尖踢开白之珩手上的刀,双脚快速回旋踢在白之珩胸前,白之珩接连后退,最后一脚踢在了他头上,白之珩头猛地一震,撞在了顶梁柱子上,晕死过去。
郁辞收腿,稳稳落在地上,门外围观的人四散,掌柜的小心翼翼地站在门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郁辞缓步走向掌柜,启唇:“今日可有见到沈姑娘?”
郁辞和沈轻尘在这家客栈住了半个月,掌柜的自然是知道她们的,掌柜战战兢兢道:“今早沈姑娘和一位穿着道袍的姑娘在一起喝茶,隐隐约约听到她们说起道观,没过多久沈姑娘就和那位姑娘一起出门了。”
道袍姑娘,郁辞眯了眯眼,很快就想到一个人,周诗语。
“这镇上哪里有道观?”
掌柜答:“这镇上没有道观,倒是郊外有一处废弃的道观。”
郁辞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丢给掌柜,长腿一迈很快出了门。
郊外破败的道观。
沈轻尘双眼合着瘫坐在地上,双手被笨重的铁链锁了起来,锁的另一端是厚重的铁观音。周诗语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爱恋。
周诗语指腹温柔地抚摸她的额头、鼻尖、嫣红的唇瓣……她轻轻在沈轻尘光洁微凉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沈轻尘的手腕被铁链勒得泛红,周诗语指尖轻点沈轻尘的手背,把弄着沈轻尘修长有力的手指,骨节分明,煞是好看。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捧起沈轻尘的手,将自己的脸埋入沈轻尘掌心,假装她在抚摸自己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