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疼,都还是要不顾艰辛险阻,一往无前。辛苦了。”宁宁渡过去些魔力护住她的手腕,莞尔道。
这样的温言软语,听得少年心神早已平静不少。当下闻言,便轻笑道:“原也不是甚么大事。对了还未请问恩人名讳。只待养好伤,安歌林定登门拜访,携了礼,再次致谢。”
“艾丝若。”宁宁摆摆手示意不必在意,而后回答了话。
听到这个名字,安歌林又惊又喜,一行与宁宁一同往朔米洛河去,一行叹道:“恩人竟是逖里洛密陛下请来的那位阁主,此番又为魔族解困。失敬失敬。”
出于习惯,宁宁进行了一次占卜,查看结果之际,却是稍稍黯然了些。
若没有适才那一遭,与占星阁中的门徒年岁相仿的安格林,却是随着出这次任务,早早牺牲,永远停留在风华正茂这一年。
因而答话时,语调都沉重许多,“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安歌林见宁宁目视前方,似有片刻失神,原以为她是在思虑朔米洛河的事体。见此形景,倒是心脏狠狠一跳,忙问道:“可是朔米洛河发生了什么大事?”
话语间,二人已到了朔米洛河,彼时将河水包围住的森林,连同河皆被大雾围绕。看不清里头的情形。
“底下关押的家伙已有了足够的砝码,试着来一出调虎离山,打我们个不防备。”宁宁抬眸,略瞧了一眼战况,正打得热火朝天。
因见安歌林十分迫切的打听战况,就着她转过身来的一刹那,宁宁的指尖落在她的额心。
一阵暖香拂面,再次眨了眨眼,视线清明许多。毫无疑问是宁宁的手笔,因而安格林激动地道了声谢,忙睁大眼观察起朔米洛河来。
“安格林,你会阵法,对么?”
听到在唤自己,安格林忙答话:“会,最为拿手的便是这一技艺。可是有我能上手的地步?”
“亟待能人解燃眉之急。可愿随我走一趟?”
“愿!一百个愿意!”
说毕,二人已来至人群中央,宁宁温声细语与安格林说道:“去寻那边聚在一处的白衣少年,他们在商量修补魔法阵,你和他们一起。我去与另一位大人合力先将他们镇压住。”
话音刚落,再一看,宁宁已聚起魔力飞至纪沅身侧,以手接下欲攻向纪沅背后的刀刃。
冰蓝色的光丝缠住刀身,已成了一块坚冰,手执武器那家伙,如何恼怒,也奈何不得了。
旁的其余囚徒,因感受到冷冽的气息,险些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当下只是立身岿然不动,一行绷直手指尽力握住刀剑,未再与几位守河人。并三两位门徒交战。
宁宁笑盈盈看了一眼自己跟前这位,仍在为失去武器而惋惜的囚徒。而后,盈盈一跃来至那人身边,招招直击要害,不时已倒地不起。
见此形景,宁宁抽空瞥向水光潋滟的朔米洛河河底,扬声道:“既然他们奉承你,认你作头儿。怎么现下却是你当起甩手掌柜来,米索希。”
“我自有打算,与你何干?”米索希手执一把宝剑,从水中走上岸,那剑端擦得地面滋滋作响。
“什么打算?以为封住这里,我们只能守着孤立无援四字么?”宁宁拨弄起轻颤的耳坠,空余的左手则掷出一道冰锥直朝米索希而去。
他已是躲得迅速,仍被擦伤了手。
这下倒真让米索希生出些好奇心来,因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次,是送你上路的人。”宁宁含笑答了话,仍静静看着他。
这答案,真真让米索希又气,又好笑,待要质问几句。忽的整条手臂都僵住了,他才真正变了颜色。当即要将打入他体内的寒气逼出去,已是为时已晚。
当下为避免成了废人,他只能舍去一臂了。
因见纪沅为她清出一片空区来,宁宁唤了埃菲赫思、娜勒及安歌林到跟前来,交代几句仍命她们各自料理各自的事宜去。期间又是忙里偷闲与米索希说道:“还觉得我是在…说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