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两匹马,魏淑芬几人一直忙到深夜,能拿来烧的都烧了,半熟的马肉干也存了两包,剩下的都是内脏和骨架了。
“要不要把脑袋劈开?”云珠看着马头。
“不要了吧。”周音娘离骨架远了点。
“你们不吃我吃。”云珠一刀撇开了脑袋,白色的脑浆露了出来,魏淑芬走了过来:“我也要。”宝瓶从小生长在京城,她也离魏淑芬和云珠远了一点。
突然一队又一队的人马走了过来:“姑娘们还是不要回去了。”
魏淑芬和云珠正蹲着吃马脑子,她俩抬起头来,嘴角还挂着白色的脑浆和鲜红的血迹,来人也愣住了,一时看不出来谁更像是索命的。
宝瓶等人和周音娘不得不背靠着背一起抵挡这些沙漠里的匪盗。
“你们是什么人?”宝瓶看着眼前出现的不同人,他们显然不是一起的。
“沙漠狼王出了悬赏令,要——”一个老光头目光从魏淑芬云珠宝瓶周音娘拈花托月身上一一扫过,“你们所有人的命。”
魏淑芬吞下最后一口脑浆,站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沙漠有个狼王。”她走到骆驼旁边拿起水囊喝了两口水又将水囊放好,将骆驼牵出包围圈。她一路慢慢走着,肌肉越来越紧绷,人太多了,不是几十个人,而是好几百个,谁这么大手笔要她们的命。
魏淑芬难得怀疑起阿爷说的话:“没有脑子没关系,重要的事是你能打得过。”阿爷,现在我好像打不过这些人呢,魏淑芬松开骆驼的缰绳慢慢往回走,那些人分成两排包围着她。魏淑芬又想起阿爷说的一句话:“任何时候保住命是第一紧要的,打不过没关系,你跑得快就行了。”可是阿爷你没教我执行任务的时候能不能跑啊?
魏淑芬转头看向周音娘拈花和托月,宝瓶已经提了长枪在手,她是肯定不会跑的。云珠,云珠一只手里还捧着马脑袋脑壳子,弯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了手中。魏淑芬有点后悔刚才将骆驼牵走了,她没有趁手的武器,只有一直用来搭帐篷的竹竿还在,杀人还是用刀的好。
拈花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脸色特别的白,她将托月和周音娘护在身后,慢慢走向宝瓶:“我来拦住他们,你们——”拈花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魏淑芬凝神数着鼻息,寻找着人少的一个方向,这些人会不会合作,是从一个队伍中间突围还是从两个队伍中间过。面前这些人至少来自七八方势力,魏淑芬看向宝瓶,周音娘她们没有武器,这是最致命的事。
魏淑芬将目光放到了对面,不知道这些人在等什么,一直没有动手,那些人甚至离云珠远了一点。魏淑芬眼光暗了暗,她从来不擅长动脑子,也知道不能在对手面前讨论战术。
“怎么办?”她走远了些,与云珠宝瓶成三角之势。
“打出去。”宝瓶沉声说。
“我给你拿三把刀来。”魏淑芬看着拈花说道。拈花点点头说道:“两把就够了,我不要。”周音娘和托月站直了身体看着拈花。
“你们带着音娘和托月先走,我断后。”拈花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丝阴森森的鬼气。
“姑娘好大的口气,今夜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走脱哪一个。”人群里走出来一个虬髯客,背着一柄厚重的大刀。
魏淑芬四下里寻找着,突然暴起攻向一边拿着和云珠一样弯刀的一队人,弯刀轻便,这个时候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云珠吃完最后一口马脑,将马脑壳子对着其中一人扔了过去,人也紧跟着掠过来。很快两个人头落下,魏淑芬将弯刀对着宝瓶扔了过去,纵身上前挡住了虬髯客的大刀。宝瓶用长枪挑住弯刀,一边退,一边将弯刀塞给周音娘和托月:“你们两跟着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