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命了!
桑黎的动作没有一丝犹豫,跃跃欲试。
陆烬一瞬间险些失控,身体下意识一沉,几乎整个人压了下去,直到最后一刻才强硬地收住动作,将那几乎要倾泻而出的浪潮死死锁住。
他撑在她上方的手臂微微颤着,胸口因她的触碰而剧烈起伏。
那只手仍旧在他胸前肆意游走,似乎完全不在乎后果。
桑黎就像是在做实验,完全没有被裹挟。
“你感觉怎么样?”
“第一次被女人碰吗?”
“你看我也是牺牲了对吧?”
“摸男人的胸不算是犯法吧?”
“哇,你心跳得好快,要烫到我的手了。”
陆烬觉得自己要爆炸了,汗意顺着颈侧蜿蜒而下,滴进了衣领。
他宁愿现在整个画作突然爆炸,把他炸得粉身碎骨,也好过继续忍受这场凌迟!
目光无处安放,根本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只能死死盯着她的锁骨——那片若隐若现、因为贴得太近而泛起粉意的肌肤。
光线顺着她的耳垂落下,照得那点柔软微红,像是也在燃烧。
桑黎也好奇,这都不行吗?
那真的没办法了?
她耳朵红透了,但没有停手,反而轻声开口:“现在呢?数据有动静了吗?”
陆烬知道。
没有。
肯定没有,否则周方阳早就报告了。
最终,陆烬低低地笑了一声,像是被逼急了,也像是终于认命了。眼底那点清明早已被灼热吞噬,仍咬着牙,保持最后一丝克制:“桑黎。”
“嗯?”她歪头看他,唇角微扬,像只不知死活的小狐狸。
“结束了,”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狠意,“你再动一下,咱们就不要执行任务了,我都会满足你。”
桑黎嗤笑:“满足什么?你都忍不住了,磁场还没有波动,只能证明一件事情……”
陆烬看她的表情,突然很想让她闭嘴。
桑黎虽然害羞,但很喜欢看他肌肉紧绷的模样,惹不住说:“那,那就证明你不行。”
“你!”陆烬骂了一声。
非要来回“证明”这件事是吧!
那不如看看,现在是谁说话算数。
他胳膊刚要松,看看如果自己亲上桑黎,她会出现怎样惊慌失措的表情。
突然。
——哒哒哒。
桑黎和陆烬几乎是同时僵住。
“糟了。”桑黎低声。
下一秒,门把手动了动。
是斯洛。
但是这屋子里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除了,大衣柜!
“快进去。”
陆烬脸色黑得要命:“我不进去。”
怎么什么人都往里塞!
那是什么好地方吗?
“你给我进去,”桑黎压着声音,“你想让别人以为我们刚才在床上干嘛?”
与此同时,门把手已被拧动。
陆烬咬着牙,眼神像刀一样划过她。
算了。
衣柜门“咔哒”一声合上。
刚一关上,门就开了。
这不就像是偷情的野男人?
不对,他就是偷情的野男人。
斯洛进来了。
他站在门口,视线从屋内扫过,最终落在床边有些凌乱的被褥上,又看了看脸上微红的桑黎。
“你在和谁说话?”他的语气并不算怀疑,但也不温和。
冷冰冰的。
桑黎拍了拍身后的枕头,理直气壮道:“没有啊,我自言自语不行吗?舞会我要讲话的啊,你还是希望我当个哑巴?”
斯洛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迈步走进来。
“怎么?”桑黎问。
他的目光沉了片刻,忽然伸手去拉衣柜的门。
桑黎:!
她的心跳几乎跳到了嗓子眼,突然握住了旁边的台灯。
如果出现了意外,就让斯洛成为这个意外!
“斯洛,”她装作有些生气地喊了一声,语气溢着怒意,“你怀疑我?”
“我没有。”斯洛虽然这么说着,仍然打开了衣柜门。
衣柜里面,只有几件裙子。
空空如也,没有人。
窗帘后不能藏人,床底下不能藏人。
真的没有人?
为什么他觉得现在的画作这么奇怪,似乎整个世界自己都无法掌控了?
他退后一步,语气缓和了一些:“别生气,我只是想问你,你的小蛋糕,是要夹心的,还是果酱涂抹在蛋糕上面的?”
“夹心。”桑黎看着他,说话的时候,她又看了眼衣柜。
没有陆烬。
人呢?
十秒钟前。
陆烬站在逼仄的衣柜里,鼻端还残留着桑黎指尖的香气。
他蹙起眉,抬手在木板缝隙中摸索,很快,指尖触到一处略显凸起的纹路,不,更像是门把手。
而且是自己公寓里的那种。
他开门,侧身进去,脚下是熟悉的木地板,双人床,粉色的床单,落地窗的纱帘被风吹得轻飘。
这里是他在市区的公寓里桑黎的房间。
它不属于画作原本的结构。
这里,是她“变”出来的。
除了桑黎,没有第二个人能随心所欲地改变画作的内容。
她果然能改变这个画。
那么如何,让画作的磁场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