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
曾宸华在后面试图喊住姜朝雨,听此动静,姜朝雨的嘴角悄悄上扬,眼里带笑,不过步伐是一点都没有停住。
曾宸华见状,快步走上前去。
“你的药,不要啦?”
看着自己的药出现在自己面前,姜朝雨想要伸手去拿,但是她知道自己伸手去拿那么曾宸华肯定会收回的,于是瞟一眼之后,又继续往前面走。
“既然你想要,那就拿去吧,只不过二~不对,你应该是没病的。”
姜朝雨停住,站在做曾宸华的面前,原打算唤一声二皇子,但是外面太过于张扬了,于是话语停在嘴边,紧接着还是不唤,盯着面前的曾宸华,狡黠地笑了笑,那话有种在骂曾宸华的意思。
曾宸华看着姜朝雨那副狡黠的模样,着实有些好玩,拉出姜朝雨的手,随之直接将药放在了姜朝雨的手心之中。“当是与你玩笑话罢了,你想如何,就当如何。”
姜朝雨总是觉得曾宸华的话有时候真的说到人的心坎上了,挠得人心痒痒。
将手中的药绳套在手指上道了句谢,“如此说来,那就多谢······”姜朝雨的话语停在了嘴边,眼神亮晶晶地盯着曾宸华,笑意从眼底浮了上来。
明知是什么,姜朝雨就是故意而不为知,两个人都以不同的形式挠对方的心。
“前方就是姜府了,不麻烦了~”
姜朝雨与曾宸华慢慢走着,抬眼处便能瞧见前方的姜府,虽说隔得有些远,但被旁人看见,少不了闲话,待会也只好从偏门所入。
“好。”
护送到此,曾宸华也放心了,目送姜朝雨往前面走。
就快入一旁的巷子时,姜朝雨转了身,撞进了曾宸华的目光,她也没有想到曾宸华居然还站在原地。
心下有了主意,用他能够听到的距离稍大声地说了句:“阿宸。”
说完之后,整个人直接走进了巷子里面,唯留曾宸华愣在原地,不过听到那声的时候,曾宸华心中雀跃得很。
回到府上,笑意还在脸上,让一旁的云起和山药看着有些怪。
云起偏身,在山药耳边悄悄说:“你有没有觉得主上今日怪的很?”
山药直接一个眼神肯定,从回来之后,主上就怪怪的,以前也不见得笑的如此开心。
可是见自家主上看着屏风后的那幅画之后,山药就知道大抵原因了。
扯着云起的袖子,就将他拉出书房,“走吧,主上正常的。”
“啊?”
扯着不知何故的云起出了书房后,独留曾宸华在书房后欣赏那副画着姜朝雨全身的画。
画上是背影,任谁来了都不太确定是谁,因为这是以后的姜朝雨,是身为他妻子的姜朝雨,他自那次阁楼之后就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再次回来,却让他产生了恍惚的感觉。
不知是梦还是现实,那次战争,他的妻子死在了他的怀里,就连他们之间的孩子也没有活下来,伤心欲绝的他手刃敌人,到后面自己也不独活,可是一转眼却回到了现在。
手执笔的那一刻,怕自己忘记,寥寥几笔便画出了他思念的妻子。
怕是个梦,又冒昧地跑去给人家送药,好在看着人的那一瞬间,触摸传递上来的温度,告诉他一切都是真实的,不再是梦,不再是梦醒后的空旷房间。
手触上画卷的那一瞬,泪水不知不觉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阿雨。”
另一边的姜朝雨突然打了个喷嚏,她一贯相信“一想二骂三生病”。
心里有些困惑,莫不是有人在思念自己。
“小姐,药煎好了。”
翠翠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也不去在意这些,些许是前些时日着了凉,不然嗓子也不会有些沙哑。
这苦涩的药经过舌尖的时候,让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仅仅一口就让她哭的不想喝下,可是一旁的翠翠盯着自己的。她是喝不下这个药了,见着屋内的盆栽,心中有了想法。
将药放在桌上,转身对翠翠说:“这药太烫了,凉了再喝。”
翠翠听此皱起眉头,她记得自己端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温的了,既然小姐说是烫的那便是烫的吧。
“好。”
待到待会翠翠一离开房间,她就快速把这药汤倒入土里。
姜朝雨觉得自己身体还蛮好的对于这些附加之药来说,她举得没有必要。当然她绝对不是因为这个药苦才不喝的,她是那种怕苦的人吗?当然不是!
心中这样说服自己后,便走出房间。
院子外格外地热闹,大家都在张灯结彩中,好些热闹。
外面的管家正在张罗着,布置热闹些,这全是为了迎接凯旋的姜二将军——姜允信。
不过往日都要出来管一管的姜玉瑶,今日似乎都未曾见过她的影子。
姜允信同姜玉瑶是一个生母,虽说在外征战之久,但兄妹之情还是有的,为何却不见姜玉瑶呢。
向一旁的婢女打听才知姜玉瑶昨日出城了,这不经让她想到了似乎每年的这个时日便会去金城寺祈福,也不知是否是给自己逝去的母亲祈愿。
不过今日姜允信回京,定会派人告知她的吧。
她与这姜允信当真没接触过,真不知道这人如何。
这时姜允信应该还在皇城里,那皇帝此时为他办洗尘宴,就连姜丞相也不在府上。
这府上的主人就剩她与祖母了,但祖母身居内宅,若不是每日的请安,怕是不曾见过。
翠翠也被叫去帮忙了,偌大的府上真是热热闹闹的,为那归来的姜允信准备着接风宴,姜朝雨在院子里踱步,此时她在思考着后续应当如何做。
不过她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这种感觉令她感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