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说着就来到了校长办公室，更准确来说是教师办公室，高专本就没几个老师，年纪大的校长自然也是这里的老师。

夜蛾轻轻敲门，随后把开门的位置让给柳阴。

柳阴顺势开门，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沙发上的老人。

***

“坐吧。”上了年纪的老人没有年轻人有活力，只能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等待年轻人到来，将他淘汰下去。

柳阴顺势坐在对面，和校长面对面。

“多余的话我也不问你了，夜蛾都同意了，我这个即将退休的也不好说什么。”

正如夜蛾说的，这次来真的很简单，仅仅是走个过场，真正的考验是夜蛾说了算。

“那就聊些别的，比如咒术界。”

“您认为咒术界现在需要什么？”

能坐上校长这个位置的人不可能纯良，再怎么样都是只十分会装的老狐狸，眼前的人也不例外。

校长警觉的看着柳阴，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惜哪怕是这个年纪的人都无法从柳阴略带微笑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咒术界常年缺人，当然是新鲜血液的加入。”

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出现，有的人会认为是需要更多的人手，有的人认为需要淘汰一批占着位置却干不出什么大事的人，无论哪方面的理解都能被接受或怀疑。

不愧是混迹多年的老狐狸。

这番话柳阴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也不想鸡蛋里挑骨头。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就怕新鲜血液在成长的半途中被抽离。”柳阴没有看面前的人，而是看向窗外，太阳透过树影，最后映射到室内，这似乎也象征着咒术界的黑暗，以及残酷的阶级统治。

身居高位的人永远不会在乎下面的人死活，只要他能过的舒服就行，那些没有血统的猴子不值一提。

“时间不早了，我该进行真正的入学测试。今天的话也许只是我们随口说的玩笑话，请别当真。”大约猜到对方想的是什么，柳阴不打算深挖，随便说些客套话后离开。

柳阴离开后，独自一人在沙发坐着的校长突然深吸一口气，东京咒术高专早在他的手上做出了改变，可他只有一个人，无论是力量还是人手都不够，只能做出伪装，在这个黑暗的咒术界苟且偷生。

夜蛾看着办公室的门打开又关上，再到打开，期间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怎么样？”

柳阴摇了摇头，脸上表情明显不太好，“什么都没说。默认我通过了。”

夜蛾本来刚想开口安慰人的，只是他忘了柳阴是能和五条悟相处的人，性格肯定是有一点像的，比如现在的说话大喘气。

“是不是每个人想入学都这么简单？”柳阴没有理会夜蛾那一副吃了憋的表情，自顾自的开口问他。

“准确来说，每个学生在就读前都会做好调查，来这里只是走个过场。”

“那为什么我要来见校长？”

“是因为我的信息你们调查不到对吗？”

柳阴的好奇心从来没有收敛过，他早就把求知欲写在了脸上，至于说不说，那就是对方的事。

“算了，我也不问那么多。手续也算是办好了，开学前我会再来的。”柳阴不想继续为难夜蛾，今天打算到此为止，准备离开咒术高专。

夜蛾在真正面对柳阴的时候完全说不出话来，他现在有些好奇五条悟到底是怎么和柳阴相处的，为什么他们能说的上话。

离开咒术高专后，柳阴来到山脚。

刚刚和校长的那翻对话他觉得很有意思，在这个非黑即白的世界里居然有灰色人物，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能活着。

而且......夜蛾不知道自己是下一任校长。

柳阴离开高专的脚步特意放慢了步调，为的就是让夜蛾拦住他，让他重新来一次测试，结果他双脚迈出高专大门，夜蛾都没有开口阻止，就这样让他离开了。

“还真有意思。”柳阴勾起嘴角笑了笑，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赔笑表情他表现了很多次，也习惯了在人前用这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