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个晚上,玉清风都未有来颜华龙的房中。
第二日用早饭之时,玉清风也是姗姗来迟,边打着哈气边睡眼惺忪地伸着懒腰,像是一夜未有睡好的样子。
其实颜华龙早就想让玉清风同他睡在一个房里,但不知为何,自从二人各自表明心意,从一开始到现如今,每晚都是玉清风趁着夜色自那窗户口跃进他的房中,待到第二日清晨再返回到他自己的房里,虽然有时候直到午时过后玉清风才勉强起得了身。
似乎只要颜华龙不提让玉清风住过来或是让他别再跃窗改走门,玉清风就不厌其烦地这样子来回“奔波”,甚至看他好似有些乐在其中的意味,便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
但如今连着两日不来找他,却是未曾有过。
颜华龙本想找机会同玉清风好好聊上一聊,可这两日来每回见他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几次叫他,思绪都不知飘到了哪里。
就连小姬尧也来找颜华龙抱怨玉清风,在教他练功的时候时常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玉清风说带他们二人来西坛避暑,欣赏一下此时节里西北的大好风光,可来了西坛已经有三日,也未见玉清风想要出外一游,只见到他整日整日地在西坛内各处转悠,也不知在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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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玉清风两日来白日里在西坛各处走动查探,想着要是到时候去别院盗取那魔教圣药冰肌,若是不小心被晟康发现,也好知道该寻哪一条路作为退路。
他虽不是担心打不过晟康,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那晟康脾气有些古怪,再说自己如今还住在他西坛这里,得罪了总是不好。
夜深,玉清风在屋内将自己易容成那两个抬着箱子侍卫中的一个,这门手艺还是在魔教北坛之时,跟着他的那位五师叔叶琦学来的。
随即玉清风穿上夜行衣,蒙上面,将西坛内这两日来他打探的各处逃生路线在心中又默念了一遍,便自那窗户口一跃而出,没入夜色之中。
虽然他也纳闷,为何自己不从门出去,偏偏非要走那窗户不可,许是这样才有夜行偷盗之感。
玉清风一路尾随那两个抬着“箱子”的侍卫,先来到一处关着诸多异兽的院子,只是这些异兽似乎被下了什么药,一个个都乖顺的像只兔子。
而原来那“箱子”并非是什么箱子,而是一只铁笼子,外面因罩着一块黑布,黑夜里看着像是个箱子类的物事。
那两个侍卫挑了几只异兽关入那笼子里,再用黑布罩上笼子抬往那座别院。
“奇怪,大半夜的这些异兽是用来做何用的?难道是晟康同我三师叔做那事的时候用来助兴的?”玉清风捂着嘴,对自己的胡乱猜想也不由笑起,“反正跟去看看便知!”
半路上,抬着笼子的其中一个侍卫突感自己肚子不舒服,要去上茅厕,这自然是玉清风事先对他下了药。
随后玉清风将那侍卫迷晕,换上了他的衣物,与另一个侍卫一起继续抬着笼子去往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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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前两日一样,守在别院外的侍卫见了令牌,便给玉清风他们二人开了门,玉清风跟在另一个侍卫身后抬着笼子,顺利地进入到那扇铁门之中。
走入铁门之内,是一条迂回的石壁走廊,待走到尽头,就见前方有一座紧闭厚重的石门,走在他前头的侍卫伸手转动石门旁的一个香烛台,石门随即缓缓向两侧打开。
紧跟着就听到那石门之内传来异兽的嘶吼声,犹如巨石撞击的铿锵之声,同时还伴着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这气味不由让玉清风有一丝熟悉感,仿佛置身与异兽互斗厮杀的魔教迷林之中。
随即,玉清风和那侍卫将笼子抬入石门内,里面是一个宽敞的石室,头顶上方开了一个天窗,而那异兽的吼叫声似乎是从他们的脚底下传来的。
侍卫随即将罩在笼子上的黑布掀开,笼子里的异兽感受到周围的光线和这石室内的血腥之气,竟是慢慢活跃起来。
玉清风心道,怪不得要在笼子外盖上一块黑布,原来这些被下了药的异兽一感受到光线就会恢复过来。
笼子里此刻关着的是几只讙,那几只讙清醒之后,情绪变得极为异常,在笼子里不住地叫唤,许是也听到了那从它们下方传来的另一只异兽的叫吼声,而本能地感受到了即将要面临的危险。
“叫也没用!等会儿你们几个也要被那家伙吃掉喽!”侍卫走到一旁,伸手按动了墙上的一处机关。
在他们的正前方,地面逐渐向四周打开,形成一个圆形的“坑洞”,而那异兽的吼声此刻越发清晰地自下方传来。
“这里面究竟关着什么东西?”玉清风心道,不由好奇地走上前去,想要看一看那坑底里究竟关着一只什么模样的异兽。
“喂!干什么呢?快来帮忙!把这些讙给弄下去!”身后的那侍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