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亮着正在滋生罪恶的大地,两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影子在山上拉的老长。
一边闲聊一边朝着玄寂山上的屋舍处走去,很快就抵达了他们要去的目的地。
身为天门宗宗主的大弟子和亲儿子,他俩代表自己的山门享有优先挑选玄寂山山门物资和弟子的权力,在他们挑选够了心仪的东西离开后,才轮得到其他想参与分割玄寂山财产的山门的弟子们过来接着挑选。
玄寂山山门内的布局在凝元山主陨落之前外人都是一无所知的,哪怕是堂堂宗门宗主来山上做客拜访也不敢随意用神识探究。
显然不久前宗主等人以为祭鎏已是瓮中之鳖,迫不及待前来瓜分胜利果实的时候,已经肆无忌惮地用神识将蒙了数千年神秘面纱的玄寂山痛痛快快扫描数遍。
这才让现在上山的弟子们有明确的目标直奔目的地。
即便山上除了祭鎏之外的其她弟子都是外门弟子,但其中不乏天资聪颖灵根上佳的天才。
这点也令其他门主和宗主长老们诟病已久。
他们属实无法理解凝元每次都强势的从他们手里抢走那些天才女孩,领回自己山门后却连基本的亲传弟子身份都不给,所有孩子在玄寂山一视同仁,统统都是外门弟子,这点常常让他们直呼暴殄天物。
而现在,凝元已死,这山上的孩子们就都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充斥着审视和欲望的目光直直落在倒在地面昏睡的女子们身上,两人跳下法器,脸上挂着狰狞奇怪的笑容,朝着各自看中的目标走去,手中锁仙绳已经准备好,这些都是师尊/父亲看中提到的品质上好的炉鼎,以往多高傲冷漠不近人情的玄寂山弟子,现在不过就是手无寸铁失去意识待宰的羔羊。
通过水镜的视角共享看着这一切的祭鎏还显少女稚气的脸上也浮现不符年龄的冷笑。
两人在不大的庭院中分开,这处屋舍是玄寂山外门弟子处理山门事务的地点,修为最高的几个外门弟子都聚在此处,既然是宗主先挑,自然最好的都要挑走。
毫无防备的两人根本就没发现脚下身后的异动。
金色的丝线默默钻出地面,悄无声息的悬浮在半空,宗主大弟子修为较高,是宗门内公认的天才,现如今已是金丹中期的实力,宗主极为宝贝他,平日里练功不知道有多少天材地宝供养着。
而祭鎏现如今不过筑基中期,即便记忆苏醒加上一天的契约影响下突破了几个小境界的修炼,也刚刚碰到筑基后期的门槛,若不是这团小小的金色神通,她必不可能对高出自己一整个大境界的修士造成伤害。
但现在——
一阵山风刮过,极其细微的破风声响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金色的光丝同时轻松地穿过宗主大弟子的眉心、心脏和丹田。
大弟子身上数件保命的法宝在这短暂的猎杀过程里,从头至尾都没有感应到攻击的威胁而被触发。
大弟子两眼瞬间失去光彩,失去自主意识控制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直愣愣栽倒在地面上。
鲜红的血液从细小的伤口处缓慢洇出。
宗主儿子听见重物砸在地面上的声音倒是提起半分警觉,回头看去,就见月光下自己的师兄匍匐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他顿时大惊,倒退两步,不明白就这么短短的一会时间发生了什么,下意识招出自己的护身法宝,紧张地快速扫视四周,他的修为刚刚突破金丹,还未稳固,连比自己强大的师兄都突然不明不白惨遭毒手,他霎时无比慌张,连忙掏出芥子袋中父亲留给自己求救的传信玉引就要捏碎。
视野里突然金色光芒大盛,两缕金丝穿爆他的两只眼球从后脑扎出,同时手脚筋全被挑断,传信玉引从脱力的手心滑落到松软的地面然后被一张轻薄小巧的金丝网兜住拖走。
一切发生得太快,等铺天盖地的痛觉反馈到感受时,宗主儿子在剧痛和恐惧中大张着嘴想要尖叫却啃了满嘴的土,然后紧接着气管也被切断,只能发出“嗬嗬”的气声。
祭鎏注视着这一幕然后操纵神力振出一道锋利的风刃给这厮做了个绝育。
宗主儿子痛得满地打滚,疯狂运转体内灵力企图自救。
然后他尚完好的耳朵听见了轻微的“噗呲”声。
刚凝聚不久的金丹被击碎,自救的灵力也随之溃散。
绝望像潮水带着毁灭的疼痛淹没了宗主儿子,他在被自己鲜血浸透的地上挣扎了许久才慢慢不动弹。
至死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修士,能在自家地盘里被虐杀。
处理完两个垃圾的祭鎏缓缓吐出一口气,时间还很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