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励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放在空间里面的那张烟花照片,看似稀松平常事实上那几束烟花是那个时候自己不懂事自制的,所以他才会在医院里面,他学着网上面搜到的教程,做了点烟花,点燃的时候没有任何问题,里面放的时候也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吹落的火星,点燃了院子里的草好不容易把火扑灭了之后,回房间的时候他一脚踩空,从楼梯上面滚了下去,身上变得伤痕累累,还是和上次一样,没人发现,同时也没人在意。
直到等到第二天中午,他父亲回来才看见他那个时候的,他早就已经烧的不省人事了,而醒来的第一句话不是问他为什么会这样,而是在责怪他为什么一天到晚总是添乱。
想到他父亲,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他不想回去,不仅仅是因为那些烟花,还因为今天才出来,之前他们两个人又吵了一架,荆铠看来他儿子向来不是个出息的儿子,高一在私立学校待的好好的,非要转来这个普通中学,转过来就算了,没个月生活费似的,大开口也算不上什么,可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他这个孩子就是不懂事,还盘算着那些让他转私立高中去,可是他并不想。
这里虽然说环境没有私立高中那么好,却让人十分安心,给人的感觉是舒服的,不像那边一群装货,让人觉得恶心,虽然说这里的文化分数一直都不算是很高,甚至在整座城里面都算是二等的学校了。
可他还是喜欢这里 ,好不容易在这里交到了朋友,怎么可能放开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情,就连高绯其对于他来说,也是有时候他真的不想相信任何人,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任何人,生怕给自己弄来未知的隐患。
高绯其自然是没有拒绝的,不用想都可以知道他讲发生了什么事情,想着两个人刚见面的时候,他就像是偶然闯入生活中的一个影子,从此在他的世界里留下足迹,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坐在天台上,浑身上下都带着不同的气质,似乎下一刻,他就能够从高台跃下,就像过去的自己,比起过去的自己然后来说,他显得更加绝望,更加安源本来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张扬的时候,收敛锋芒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然而同样拥有这样气质的两个人,却能够在这个年纪里面聚在一起,着实是有些可笑了。
“如果你不喜欢,那你可以不用去想,如果你不愿意,那你可以不用去做,”
“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又有什么人能够逼迫我呢?倒是你,你什么时候能够学会不逼你自己?”
荆励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心里却一点也不舒服,如果说他自己不逼迫自己,那或许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明明厌恶着高娟岚却从心底里想要去接受她,因为觉得自己那样不应该,因为觉得她是无辜的,因为觉得她是可怜人,因为觉得她对自己确实是好,可是,还有怎么可能容忍一个陌生的人住进自己家里,还那么温柔,那么体贴和自己的母亲又那么的相似。
荆励发了消息,高展知道要帮他打掩护,自然也将一切都做好了,一场薄薄的雨,默默的从半空中落了下来,窗外落下了一层薄薄的纱,似梦似幻,如诗如画。
荆励的房间从来都不轻易允许别人进去,就算是阿姨,除非是特定时间,否则进去被发现了也会被骂,当然一些特殊的情况除外,阿姨不在关窗的任务,也只能够落到屋子里面的人身上,高展是个懂事的主动生气,去将屋子里面的窗户关上,当他想着速战速决关上荆励的房间窗户是一样,陌生的东西落入了他的眼眸中,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高绯其送给他的千纸鹤,他们其实私底下送给对方的千纸鹤也有不少,他没有带出去,把它放在一个玻璃罐子里面,放在窗前,让他每天都能够看见它这样的操作,无疑是浪漫的,同样他的这举动也引起了高展的注意,如果不是喜欢的人的话,又怎么可能特地去找个玻璃瓶子,装起来又细心的在底下垫上棉花,看着像是一件工艺品,而不是随手折起来的千纸鹤。
他是一个有钱人,是一个少爷,无论是什么东西除了情感都不会缺的,如此珍视的东西,除了他母亲的之外,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妈妈的东西在什么地方,他一清二楚,这个千纸鹤的最明显,不像是他妈妈的衣物,连风格都不一样,那就只能够是后者了。高展没有乱翻,也更没有过多的好奇,只是默默的看着罐子里面的千纸鹤。
他哥哥,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