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锅里的鸡,落哥儿装了大半背砖头就回去了。
洗手后敲开锅盖,翻炒两下倒入土豆和莴笋,翻拌均匀后盖上盖子,小火焖煮。
听见院里的动静,落哥儿立刻抬步到院中。
“我兑了梨膏,喝了再去。”
“在堂屋桌上!”
“哎!”
耿季应了一声,把砖头整齐码在一边,片刻后拍拍手上的灰尘,又用力拍了拍旧衫上的泥土才走进堂屋喝水。
碗中的水温温热,刚好入口,耿季一口未歇,仰头一干而尽。放下碗他忍不住喟叹一声,
爽啊!咂巴咂巴嘴,他端着空碗和未动的小碗走进厨房。
“好香!”
耿季把碗放在灶头,探头探脑往铁锅瞧。
“我在炒个下水就吃饭了。”
落哥儿拿来大钵把锅里的烧鸡铲起来,又舀了米饭揣锅,等等倒给大橘它们吃。
“你把糖水喝了再炒!一会儿凉了。”
“你喝吧,我不喝了。”
落哥儿头都未抬一下,铲出饭后,舀水洗锅。
耿季无奈,走过去把碗递到他嘴边。
落哥儿看着唇边的碗,顺着他手低头喝了一大口。
“好了,不喝了,你喝了吧,一会儿我要喝再兑。”
耿季闻言,想想也是,还有一大罐呢!遂端起碗两口就喝了。随后洗手洗碗,坐在灶前看火。
落哥儿很快就把鸡下水炒出来了,和着野葱,香味扑鼻。
耿季:“你把柴房的山鸡杀了?”
“恩,没莴笋叶了,干脆就杀了吃。”建房可是个辛苦活,不吃好点怎么行!
“快,吃饭了!灶里火退了。”
“嗯,不用给大橘它们掏肉,拌点菜和油汤就行,它们刚在外面吃过。”
落哥儿舀菜的动作一顿:“知道了!”
饭后,落哥儿跟在耿季身边与他一起建房,帮他活泥。
落哥儿按照他说的用捣碎的糯米水加上干草活泥,大橘它们围在一边蠢蠢欲动。
“去!这个你们可不能玩!”落哥儿无情地挥手把它们赶去一旁,看着它们又去围着耿季转悠,落哥儿忍不住乐起来,低头继续活泥,活好后装箩筐里提过去给耿季。
“我来!”
耿季立马放下手中的石块走过去提筐。
落哥儿站一旁看他砌墙,片刻后拿起石块递给他。
“这样快一点!”
耿季笑笑并未拒绝,小哥儿在身边他也是高兴的。
“我先把澡房修好,回头再挖茅坑,我打算挖在围墙外,挖深一点,斜向里,这样安全一点,到时也能沤肥浇菜。”
“好,我跟你一起挖。”
两人说着话,手上活没停。
院子里两人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偶尔谈笑两句,间或夹杂着三两下狗叫声。
天色渐渐暗下来,院里的澡房也有了个大概模样。
“好了,今天就到这,明天在干一天就成了。”
耿季叫住去和泥的落哥儿,手上不停,拿来石块快速抹上泥浆按紧,再把多余泥浆刮下来,很快剩下的泥浆就用完了。随后同落哥儿一起收拾院子。
雨停后山间的一切都格外清晰,傍晚的天空也清晰异常,深蓝色的天空就像被洗涤过,只剩下纯粹的蓝清晰可见,只需一眼就能让人深陷其中。
耿季只抬头望了一眼,知道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快来洗洗!”
落哥儿打来温水给他洗漱,随口问道:“晚上吃啥?”
“随便煮点面疙瘩就是了,今天累了一天我们早点休息。”
落哥儿点点头,回到厨房烧水活面。
两人简单的吃完饭,就烧水泡澡。
耿季今日并未做什么,老老实实泡澡洗漱,不是他不想,今日落哥儿也累了一天,明日还得继续,他可不想累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