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那张脸还没移开,就被祝余强行摆正。
“你说得对。”
“这也能被我猜中?!
他们没了心脏也丢了脑子?这种蠢事也干得出来,没救了,让他们统统死掉吧。”
想到他们准备谋划的事情,她都没控制住自己万年不变的笑脸垮了下去,上次这样蠢的还是一百多年前。
可能是网络发达了,真有人觉得嘴唇一碰就能淹死人。
那穿越者以为自己演几出戏就让她扣上顶大的帽子,可谁家化神会被筑基整的哑口无言?
再说了,哪怕打听打听她的为人处事,也该知道就他那点帽子放她身上完全不违和。
她就是张扬跋扈为所欲为不讲武德喜怒无常怎么了?
很丢人?
但她向来是个心善的主,没跟他多计较。有那个功夫,都不知道能吓几座山头可,不值当。
“人被关押二楼,你是否去审问?”
“不去不去,你神眼一看就可知晓天地,问他不如问你。
你且说说,谁派他来的,又准备怎样诬陷我,他那主子打的什么念头不去找寻姬婴偏偏挑我的事。”
她又是一张乐吟吟的脸晃在眼前,贯白默默捏起一块枣泥糕,可意识到自己想做的事不合规矩,就长臂一甩,塞入自己口中。
也不能说不合规矩,只不过他敢如此做定是要没菜吃,且得一眼刀。
祝余略有无语地看着他咬下一小块枣泥糕吞咽下去,迟迟等不到回应,忍无可忍时夺走他正欲吃下的半块糕点,给了一眼刀:“快说,这枣泥糕就如此美味让你闭口不言?”
“说完在吃。”
她还是退让一步,没办法,像她这般心善之人向来心慈手软,从不放狠话。
贯白老实地坐会自己原先的座位上,依旧保持一副清心寡欲矜贵疏离模样,淡淡开口:“他们能找到北周山是天剑阁云崇透露的,没想到他的几点猜测竟真让那群人摸到了秘境路数。”
“云崇那老东西发昏了吧!这种事情也敢外泄,就不该对他抱有期望。还以为他的嘴多严实,结果回到宗门就全说出去了?真不怕让宗门里的内奸全听去了!
算了,这货就这样子,你继续说。”
“他主子极奇怪,分明是个人,却有数不清的生魂寄居于此。他们也不懂为何要来诬陷你,指名道姓要害一个人并不常见,但他们能感受出发号施令者定是与你相熟,语气太过熟稔,让他们都生出幻觉来。”
“什么玩意?我与魇兽生前也只见过一面!
还熟稔,杀人差不多。”
“我也这般想得。”
“你别想转移话题,快说说他是如何栽赃我?”
“刨出你的心脏。”
“……是我高看他们了,一群修炼修疯的人能想出什么好点啊!”
她见贯白自此不愿多开口,就塞回那半块枣泥糕,自己也捏起一块尝尝。
枣泥糕共有十几块,贯白拿一块,她拿一块,晚来的姚仝姚顷拿两块,晚秋儿一块,等最后一块被啼疏捏起时,空心人已尽数落网。
只可惜没逮住魇兽,根源跑了。
“这都半年了!祝余,你不给我们什么宝物开开眼?!!”姚仝挥出重重一拳砸向祝余,同等修为之下,祝余轻易卸了他的力道,踹了他一脚。
她只是修为退了,又不是身手退了,该会的东西一样不少,真觉得修为相等就可与她一战,做梦呢!
又不像姚顷即将冲刺化神期,真觉得能压制她?谁给他的胆子让他如此自信。
“祝余祝余,这便是筑基中期吗?太过瘾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风岐载我终于稳住了!御剑飞行太酷了吧!!”
耳边,晚秋儿喊叫声迟迟不停。自从前几日迈入筑基中期,她便如同猛虎下山,脚踏风岐飞了一圈又一圈,整宿整宿不肯睡只为御剑飞行。
“你这皮实小子,怪不得九卿蛮见到你都要打一拳,真是打有余辜。”
“我呸!起码我能正常升上去,谁跟你一似的装瀑布,修为每隔几十年就要一落千丈……你要干什么?!!玩不起是不是!!”
姚仝毫无例外地又吃下祝余一拳,旁边是姚顷拍手叫好。
“哥哥羞羞,天天被揍!”
“你这死丫头帮哪边的!”
“哥哥没能耐,只会吼人。”
“滚一边玩去!”
见两只腾蛇吵得不可开交,她默默退出群聊,来到偷吃驴打滚的贯白身旁。
可她还未咽下去半块,姚仝便停战凑到她跟前,依旧狂妄:“记不记得云崇老匹夫?我总觉得他肯定会卷土重来,密谋些腌臜事!既然对方不肯饶过我们,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免得白挨了这顿打。”
“谁说他按兵不动?半年前的柏千杀疯了你以为是意外啊!云崇曾学过秘术,专能找寻常人无所极之物,那些空心人便是从他那里得到的消息。说你蠢你还不信,姚仝,你没救了!”
“啊?!没人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