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该说白闲抵抗力强还是傻人有傻福,跟沈遥岑近距离接触待了一晚上回去居然半点事都没有,回家洗完澡后倒头就睡了个爽。
只是苦了沈遥岑因为受不了身上脏去洗了个澡当天晚上又烧了起来,第二天上午照旧没回白闲亲切的问候消息,白闲稍一寻思就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于是十分幸灾乐祸地在四人小组群里揶揄沈遥岑身子骨弱,得多加强锻炼了。
沈遥岑一睁眼感觉鼻子跟喷火龙似的呼呼冒热气,用冷帕子敷了会儿后才觉得好一点。转头看到群消息99+,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又是白闲在群里调侃他,明明自个儿那小身板瘦弱得跟个什么似的,倒有心思调笑起他来了。
沈遥岑发送了个“呵呵”的表情表示自己无语的心情。
见沈遥岑已经到了能拿手机的地步了,白闲便兴致勃勃地在群里开始规划剩下最后几天假期的规划——沈遥岑彼时还躺在床上头晕脑胀,手机里规整的黑体字映入眼帘时像一个个四仰八叉的蚂蚁,他眯着眼艰难地辨认了好一会儿才从白绿的对话框里体会到白闲的意思。
临近晚上的时候医生又来了一遍,看沈遥岑已经能坐在桌边蔫蔫地吃饭便没再继续给他开药,倒是再难过个一两天病就差不多好了。
沈遥岑喉咙发痒咳了两声,只希望医生说的是真的。
总而言之,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两日,沈遥岑的病还真就在某一夜忽然痊愈。明明晚上睡觉时还觉得喉咙刀割似的疼,第二早起来就已经没事了,甚至连嗓音一贯带有的沙哑味道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体果然很神奇。沈遥岑默默地感慨。
得知他身体痊愈的消息,白闲便迫不及待地叫上洛楚两人拾掇拾掇准备出发。
其实要论面儿上的排场,人家高中毕业后是趁着暑假有时间去考个驾照,洛雁珏倒好,跑去考了个飞行驾照。不过倒也不奇怪,洛雁珏祖上是真带兵打仗过的,人到了他这辈虽然转行做了生意,但骨子里多多少少还有几分向往蓝天草原的血性,所以他不论是骑马还是开飞机都学得相当快。
这次出来他本应该开着私人飞机带着兄弟几个一起去玩儿的。
但私人飞机出行还得走几道流程,申请这申请那的白闲觉得麻烦,而且也累人。
沈遥岑在家病了几日,白闲没人陪着一起玩觉得做什么都没意思,床上刷手机购物玩论坛躺得骨头都快酥了,等人病一好,他就迫不及待地想拉人一起出来玩儿。
于是白闲大手一挥,直接订了四个飞机头等舱的票,都是邻座的,有事儿拉开门就能吱一声。
不过也不知道是运气差了点还是怎么的,白闲作为沈遥岑的好基友,自然是要和他挨着坐邻座的。结果沈遥岑身旁的座位稍一刷新就被人选走了,就剩下些犄角旮沓的位置给他。
白闲捏着手机看着上面的座位选图,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办法了……只能等到时候上了飞机之后跟沈遥岑旁边的人商量商量,问问对方愿不愿意跟自己换位置了。
然后第二天,白闲难得地起了个大早,让司机送自己去了机场。
也就去玩个几天放松放松,于是他没有带太多行李,就带了个小尺寸的,装着些换洗衣物和惯用的护肤产品等等。他很快办理好了机票,在VIP休息室坐着等了会儿,没坐多久就陆陆续续地等到了另外三个人。
今儿算是京城冬日里难得的大晴天——蓝天白云、阳光明媚的,一扫往日阴霾重重的模样。
白闲戴了个墨镜架在脸上,机场里暖气开得很足,他脱了那身招摇的风衣,沈遥岑晃一眼还没看到他,直到白闲主动上来跟他打招呼他才反应过来——哦!原来这个在休息室里无缘无故戴着墨镜装逼的人就是白闲。
沈遥岑没好气地笑了笑,伸手摘了白闲那几乎快占据小半张脸的墨镜。
“屋里戴什么墨镜?”沈遥岑捏着镜腿,十分随意地岔开腿坐在休息室软乎乎的凳子上。
白闲笑了笑,跟着坐了下来,没个正形地解释道:“你不觉得,戴墨镜会显得人很深沉很有内涵很帅气么?我看电视电影上的大佬都是这么做的,所以今儿特地戴出来让你瞧瞧。”
沈遥岑淡淡地瞥了一眼白闲。
白闲这张娃娃脸,好像一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至少在沈遥岑的印象里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