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宋燃犀的身侧走过,却没有碰宋燃犀,只是在两人擦肩而过时挑了挑眉。
宋燃犀的眼神冷了下来,好几秒之后,他僵硬地收回手,然后无视了段以宿嘲讽意味明显的目光。
他转过身,跟上尧新雪,在两人终于走到无人处时,他才强硬地拽上尧新雪的手,把人拉到没有监控的楼梯间。
还没等尧新雪说话,宋燃犀就将他抵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宋燃犀一只手护着尧新雪的后脑勺,一手牢牢扣住尧新雪的腰,吻了好一会之后,他终于咬牙切齿地说:“你居然向着那个姓段的?”
“我谁都没向着,你发什么疯?”尧新雪听到他的话,嘴角扬起。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牵我的手?”宋燃犀低下头,嗅着尧新雪颈间的味道终于才慢慢冷静下来,却还是气得牙痒痒。
“你想让我们明天就上新闻吗?去趟巴黎把脑子落在那里了?”尧新雪靠着墙,抱着双臂,显得懒散又轻佻。
“上就上,这又怎么了?”宋燃犀哼了一声,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尧新雪说,巴黎也好戛纳也好,过去的那两天比两个月还长。明明之前不见面的时间比这两天长得多,宋燃犀却始终心痒难耐。
他的心里有一只急得团团转摇尾巴的小狗,话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了:“脖子上的牙印还痛不痛?”
“痛死了,不准咬了。”尧新雪挑起唇角。
宋燃犀毫不犹豫地跳进了他的陷阱,冷笑道:“我就咬。”
虽然话是这么说,他却轻轻地撩开了尧新雪的头发,去看上次咬的位置。
宋燃犀咬得深,那块皮肤上仍然有着些许牙印的痕迹。他用手指摸了一会之后,感觉喉咙有点渴,知道自己咬狠了,于是心虚地亲了亲尧新雪的耳朵。
“姓段的老变态有没有虐待你,让我看看……”他拉着尧新雪的手,想要解开尧新雪衬衫上的扣子。
幽暗的楼梯间里,只隐隐传来外面的说笑声。灯光始终照不进这里,于是他们的脸都隐藏在阴影里。
尧新雪没有制止宋燃犀的动作,反而纵容般允许了宋燃犀的手伸进他的衬衫下摆。他像对待无知的宠物一样,宽容地将手挂在了宋燃犀的脖子上。
宋燃犀小心翼翼地摸过他的脊骨和肩胛骨,在几处伤得较重的位置摸到了疤。宋燃犀知道那条疤有多长,在尧新雪刚回来的那一天,这条疤又有多狰狞。
他的呼吸声逐渐加重,加快的心跳如同擂鼓,当他的手摸过尧新雪的肋骨时,熟悉的触感令他忍不住抬手。
在下一秒,宋燃犀如愿地听到尧新雪的呼吸微微颤抖。
“在这里……”宋燃犀低声说,他几乎有些难耐地将尧新雪逼上墙角,将额头和尧新雪的相抵。
他们的呼吸紧紧纠缠着,尧新雪准备开口时,口袋里的手机却微微震动着。
宋燃犀感觉到尧新雪一瞬间变得冷淡,他接了电话,然后回答:“好,很快回来。”
“别管他了,跟我走。”宋燃犀抓住了尧新雪的手。
“别玩了。”尧新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宋燃犀张了张嘴,最后没说什么,只能看着尧新雪慢条斯理地理好自己的衬衫,然后走出去。
宋燃犀落后尧新雪几步才回到了大厅,他看到尧新雪站在段以宿的身边,保持着优雅而温柔的笑。段以宿毫不掩饰自己的亲昵,他甚至毫不避讳地将手搭在了尧新雪的肩膀上。
宋燃犀气得手抖,段以宿则带着游刃有余的笑,侧头将目光投到他身上。
段以宿向他举起酒杯,遥遥地示意。
宋燃犀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还没等他坐上车,一个人就匆促地跑上来拦住了他:“宋先生,请您等一等。”
“段总让我转告您,希望您下次不要再不请自来了。”
宋燃犀冷冷地笑了下,按住那人的肩膀:“你也给我带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