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拢了拢手,将手伸进衣袖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她垂眸来,一脸慈爱的看着许吴丢,“其实,当年你离开港城,去了泰国上大学,他曾今来福利院找我询问过你的事情。只不过,他当时确实脾气看起来不好,我将他给赶走的。后来他又来了几次,每次来都给我带好多东西,还问我有关你的事,每次他一听就是一整天,临到了晚上就走了。栩栩,我都知道,这小子当年对你做了什么事情,要不是看在他舍命救你的份儿上,我是压根不同意他再靠近你的。”
这些事,她从来没跟院长说过,只是当年谈恋爱的事和院长提过。
后来分手,离开港大,去往泰国做交换生,至于缘由,她没跟院长说明。
她低头,抱膝,偏头来看院长:“这事儿,谁和您说的?”
院长端着水杯喝了一口,“陶然那孩子,和我说的……你离开港大,后来回了一趟福利院,整日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我问你,你也不说,我又担心……后来,我主动问了陶然那孩子,他和我说的。栩栩,我都明白,是那个小子做错了,伤害了你。”她放下水杯,俯身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角,“孩子,我们是家人,如果真的难受,别闷着一个人,多难受啊。”
许吴丢红了眼眶,喉咙堵得厉害,感觉很难受。
下一刻,院长抱住她,手拍打着她的后背,声音嗡嗡的,“好了,孩子。”
许吴丢抱着院长妈妈,就像小时候一样,忍不住掉下眼泪,“妈……”
院长点头,昏黄的眼里,泪光朦胧,轻声答应:“嗯。”
雪,越来越大。
被风卷住,像是被揉乱的一层棉絮,冷风呼呼不停。
地上是一群小鸡,唧唧咋咋的吃着剩米粒,踏过一片雪白的地面,留下一片片脚印。
很快,雪落下,重新覆盖住那一片有趣的脚印,又是一片崭新的雪。
“可是,您也知道他的脾性,我还是没有把握。”
“那就多让他,吃点苦。”院长忍不住笑了。
。
夜里。
贺骁站在窗户前,失神的看着楼下的灯火,绚烂烟花。
他手里握着小台灯,屋子里黑漆漆的,却唯独只留下手里的台灯亮着光。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欣喜,拿起来一看,却不是她的电话,而是港城老宅的座机电话。
他挂断了。
可是电话又响了,没办法,贺骁接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