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了更大的痛呼声,男人跪在地上脸上都是痛苦,额角暴起青筋眼睛充血,浑身戾气变成了求饶。
身后的几人也没有逃过S级精神力的威压,站在男人身后的哨兵也都面露痛苦纷纷捂住头。
整个前线似乎都忘了闵绥安的等级是天生S级,他从没有在前线展露过并不代表他的危险不存在。
S级精神威压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他们的背上,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等级差距让他们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他们这副样子并不能取悦闵绥安,反而在看到这幅场景后闵绥安只会觉得恶心。
不过高惇看到这一幕时内心相当顺畅。
毕竟这算是队长第一次在前线展示自己的正真实力,在他看来队长早就应该把这些有意见的人给打服,见识到队长的实力后这些刺头才能学会怎么尊重人。
钱锐三人在闵绥安有意避开下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反而在看到这一幕后想起了主城区训练营中的日子。
那段日子可不比在前线的生活好到哪去,但看到跪在地上的哨兵他们还是不可抑制的想起哨兵营里反抗的日子。
记忆似乎还停留在昨天,但是眼前的景象将他们的意识拉回,尤其是几乎近在耳旁的尖叫声。
不远处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极速奔跑带动着草丛抖动的声音,哨兵张开嘴大声喘气的声音,无数脚掌踏在地上的声音…
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闵绥安几人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他们捕捉到了对方的位置,而对方也感受到了他们的存在。
很快,那些声音冲着他们的位置移动,带着无法阻挡的破坏与毁灭。
“快跑!”
闵绥安还没有看到那些人的长相,远远的就听到对方的嘶吼。
“快跑!快!”
短短一瞬间那些哨兵就来到了眼前,身后跟着的东西也渐渐露出了全貌。
是畸变种,是数不清的畸变种…
那些哨兵根本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人,只是一味地向前跑,落后一步都有可能瞬间被畸变种吞噬殆尽。
原本跪在地上的几个哨兵也看清了朝他们快速逼近的畸变种,顾不上任何畏惧和愤怒。
他们立刻起身扭头就跑。
那是畸变种浪潮,是无数哨兵的噩梦之一。
可比这更恐怖的是现在根本不是灾厄期。
只在灾厄期出现的畸变种浪潮在哨兵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现在污染区外围,这件事的恐怖程度远超过了普通哨兵的处理能力。
这是闵绥安小队第一次遇到畸变种浪潮,尽管和灾厄期比起来畸变种的数目已经少了很多,但这依旧让他们感到震惊。
不能跑,他们不能继续跑了。
至少,绝不能将这些畸变种引向安全区。
绿色的藤蔓缠绕在四周,一圈又一圈在他们面前编织起一堵绿色的围墙。
无数畸变种因为奔跑的惯性狠狠撞在上面,眨眼间血肉飞溅,透过藤蔓的缝隙血肉正在滴落。
绿色的藤蔓很快就变成了红色,那些黏腻的血肉好像为藤蔓裹上了一层颜色,滴落的血肉将地上的植物腐蚀成黑色,连畸变的可能都没有了。
闵绥安操控着藤蔓不停生长,眼前的‘墙’越来越密,越来越厚,可依旧无法挡住所有的畸变种。
背后的畸变种依旧在不停的往上撞,不少的畸变种开始寻找突破口,沿着粗壮的树木,越来越多的畸变种爬上来,疯狂朝着他们移动。
高惇的身后浮现出黑熊的虚影,他朝着那些哨兵的方向发出咆哮:“任何人都不准离开!除非战死!”
裹挟着精神力的声音清晰的朝四面八方散开,不仅那些逃跑的哨兵,连不远处的哨兵也听到了。
一个小队刚刚击杀一群畸变种,暗处又有无数畸变种出现:“队长,这些畸变种的数量也太多了,简直不正常。”
另一个哨兵接着说:“简直…就像是小型的灾厄期…”
灾厄期三个字一出,气氛好像突然变得灰暗,前方的背影有一瞬间变得僵硬,下一秒四周的温度突然下降。
连在场的哨兵也能感到温度的骤降,一个个冰柱从地上拔地而起,随之刺穿的是一只只畸变种。
冰柱的顶部是尖锐的刺,被刺穿的畸变种就挂在正中间,而最上方的尖刺挂着的是一颗颗晶核。!
冰霜以冰柱为中心慢慢向四周蔓延,中间的畸变种被冰霜覆盖后结成了冰块,顶端的晶核却只能覆盖一层冰霜。
轻轻用力,晶核就被拔下。
一瞬间在场所有的畸变种都被杀死,剩余的几个哨兵连忙去取冰尖上的晶核。
其中一个哨兵抬手去取晶核,视线却对上了冰块中的畸变种。
这只畸变种应该刚畸变没多久,腰间还挂着人类的头颅,那双眼睛瞪得很大,还带着死前的不甘心。
红色的血丝爬满了她的眼角,哨兵握紧了手里的晶核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脸在里面。
“你在干什么?”
严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眼前的冰块瞬间碎成了冰渣。
她扭头就看到了一脸怒意的队长:“队长…”
杜雨寒伸手用精神力将所有的畸变种捏碎:“你是个有经验的哨兵了,怎么还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她低下头没有反驳,前线不允许任何失误的存在,因为一旦失误就意味着死亡。
一旁的几人看到这一幕也没有开口,因为在前线有一条最重要的存活规则,污染区内永远不要直视畸变种身上的头颅。
在场的畸变种被顺利清理,就在她们准备离开时,远处传来了声音。
“任何人…,…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