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年的礼仪教养都在这一刻破碎,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潮热。
受了惊,少年本就虚弱的身体又烧起来。
“不要,不要看我!”
现在的我,一点也不体面,求求你不要看了……
沈烛盯了他一会,把种子丢到地上:“自己吞下,别让我来。”
大理石的地板光滑冰凉,种子滚了几圈到桌子底下,江循把它拾起来塞进口中。
可怜娇贵的小少爷大概没吃过这样的小玩意,呕了几回才咽下去。
“……真是个麻烦。”沈烛把身上的风衣脱下给他披上,“你现在是我的人,不要试图背叛我,不然刚才看到的都会成为现实~”
带有体温的风衣勉强遮住江循的身形,也掩下湿掉的衣服。
他愣住了,少年的喉咙有些疼。
“为什么?”
为什么要给他披上风衣?
他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同情的?!
“江循,我觉得我是为了替江宁讨回公道才来的吗?不,我可是特地为你而来,别让我失望……”男人的笑容温柔残忍。
“我需要的是一个有手段有胆识的江家继承人为我卖命。”
江循感觉自己不对劲,他的心脏在疯狂跳动,平生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Omega真好!
至少可以把现在所有非理性的感情都归结于发热期。
好恶劣的诡异,可他也是这些年来唯一认可江循的人。
夹竹桃的气味变得浓郁,奶油味几乎要溢了出来。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江循仰着脸期待地望向男人。
他想以江家继承人的身份好好接待一次沈烛,最好能共进晚餐。
烛火摇曳时他可以用丰富的见闻吸引这人的注意,再然后……他的耳朵一红不敢接着想。
“小狗只要听从主人的命令,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江循的喉咙一紧,这种他好像也不怎么排斥!
……
时间差不多了,沈烛解除自己对江宁的控制,意识回归……
嘈杂声不断。
沈烛面前出现两碗豆腐脑,一碗甜,一碗咸。
这是什么?
“我觉得你应该都喝一遍,这样才能知道自己喜欢哪种口味!”许平生解释道。
“可你给的怎么是大杯?”
一人干两碗豆腐脑,这真的没问题吗?
“哎呀,谁叫你刚刚一直发呆,叫你也不应我就买两杯喽~”
沈烛脸不红心不跳地用勺子盛起豆腐:“晕车嘛,还没好透,你知道的我这几天都是这样。”
“哦——”许平生故意拉长语调,“原来是晕车啊,我怎么觉得你的魂都丢了?”
沈低头没有多言,许平生发现自己的小动作又能如何?他也猜不到江循已经站队。
临走前他给了江循一颗种子,不出意外过几天江朗也是他的人。
到那时,五区可就不是永生会的主场。
沈烛很期待接下来的局势会有多乱,而他又会在这出戏里扮演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