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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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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哪来的孩子呢?”

温婷梗住,求助般看向丈夫,白启槐笑了笑:“屈先生,我来说吧,当年陈建和李芳芳上门说抱错了孩子,要把我们的孩子送回来,不求别的,只要把多年的养育花费补给他们就行,我当时觉得很蹊跷,所以暗地里调查了这对夫妇。”

屈柏语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白启槐脸上浮现回忆的神色:“后来,我查到李芳芳当年根本没有怀过孕,陈建是游手好闲的赌鬼,李芳芳故意抱错孩子,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富贵人家的少爷作为养子,为他们提供后半生的生活保障。可怜我的小儿子在那种烂泥般的家庭中长大,吃尽了苦头——”

屈柏语打断他,目光紧紧盯着他,握着瓷杯的手无意识捏紧:“既然院方没有李芳芳的生产记录,那么另一个孩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白启槐诧异于屈柏语这么紧张另一个孩子,顿了顿继续说:“李芳芳说她姐姐难产生下孩子就去世了,死前把孩子托付给他们代为照顾。”

屈柏语敏锐的发现盲点:“所以你们一开始就知道另一个孩子并不是陈建夫妇的亲生儿子?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推给了那对夫妇?”话说到最后,屈柏语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即使不是亲生孩子,养了那么多年多少也该有点感情,怎么能查都懒得查把他推入火坑!

好在现场的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留意到。

白启槐叹气:“唉,其实这事确实是我疏忽了,当时我小儿子回来,状态很不好,当时全家人都围着他转,的确没有心力再去确定真相了。”

没有心力?

不对吧,他查到的事实是,抱错事件发生后,白蘅和白南同时接受了基因检测,白蘅的检测结果有92%的可能性分化成S级omega,而身为养子的白南则有很大概率直接分化成B级omega。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从那个时候起,白家对白南的态度彻底冷淡下来,因为一个劣质的omega根本不值得他们费心劳神,谁会关系一个B等omega到底是谁的儿子。

所以,不是疏忽,而是根本不在意,因为养子在他们眼中已经毫无价值了。

有个合理的理由打发走,简直皆大欢喜,省了他们很多事。

屈柏语眼底划过愤怒,被他很好的压制住了,如果刚才只是冷漠,现在屈柏语的语气可以称得上冰冷:“根据我的调查结果,李芳芳是独生子女,父母去世的早,他根本没有姐姐。”

白启槐惊讶地抬起头:“李芳芳没有姐姐?那白南,他——”

到底是谁的儿子啊?

看着冷淡自持的屈柏语,他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天的一切都很蹊跷。从未有过交集的屈家主动上门拜访,打听的还是一些旧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屈柏语站起身,唇边扯起一抹讽刺的弧度:“那今天就打扰到这了,白先生,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后面四个字咬音很沉,听起来不像感谢,倒像是寻仇。

白启槐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屈柏语,也跟着站起身:“哦,好好,小俨送一送。”

“屈先生请。”

屈柏语理了理袖口,语气很是冷淡:“不必了。”身后四个保镖也跟着动起来,训练有素,压迫感极强。

出于礼貌,白俨坚持把人送到门口,屈柏语站定,白俨这才发现对方很高,几乎和身为alpha的他平视,屈柏语说:“如果有白南的消息请立刻联系我。”

白俨不明所以,白南什么时候跟屈家扯上关系了,他还是点头:“一定。”

屈柏语的座驾是辆安全性能极好的改装车,车窗玻璃都是安全等级最高的材质,这样一辆改装车,起码五千万起步,白俨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不愧是老牌豪门,屈柏语坐进车内,没有立刻让司机开车,而是有些犹豫地开口:“你弟弟,不,白南他是怎样的人?”

小心翼翼的,谨慎的,似乎害怕不小心惊扰到了什么,和冷漠矜傲的屈柏语非常不适配。

白南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俨有些困难地回忆着往事,他发现这些年他根本没有好好关注过白南,想要描述对方的性格和变化也无从开口,他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干巴巴说道:“小时候,他是个很可爱的弟弟。”

在白蘅没有回来之前,即便感情淡漠如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十分可爱漂亮,全家上下都很喜欢他,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即便再喜欢他,威胁到白蘅,他们绝对无法容忍他。

屈柏语微一点头,礼貌道谢,侧脸和下颌线如刀锋,漂亮但令人不敢直视:“走吧。”

等屈柏语的车子完全消失在视线中,白家人也没搞懂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温婷埋怨道:“可算走了,这个屈总眼神一扫,我就后背发凉,看起来不像个善茬。”

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对于屈柏语这样的人来说更是如此,如果不是有对他来说,非常紧急的事,他绝对不会贸然登门,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白启槐陷入沉思,他直觉有非常重要的东西被他忽视了。

温婷还在说:“二十年前屈家大小姐夫妇出事后,屈家老爷子和老太太深受打击,屈家也因此沉寂了许多年,屈柏语出面全权接管屈家事务,这才几年过去啊,竟然这么狂妄。”

白俨皱眉,劝她:“妈,你少说两句。”

二十年前屈家的事他也有所耳闻,那样的家门惨事,以这样的口气说出来不妥。

白夫人瞪他一眼,保养得当的脸上不以为意:“要我说,还是活该,听说屈家大小姐和女婿双双没了,留下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不知去向,这不是作孽是什么?”

一道白光在脑海中闪过,白启槐突然站起身:“你说什么?”

温婷美目睁大:“哎呦,你吓死我了,突然那么大声干什么!”

白俨显然也想到了,但他下意识觉得不可能:“爸,不能这么巧吧。”

白启槐有些焦躁地踱步:“如果不是掌握了充足的证据,以屈柏语的性格不可能轻举妄动,他今天找上门来,一定是手中有证据。”

这就完全说得通了,不然两家向来没什么牵扯,屈柏语又是矜傲的性子,总不可能主动上门来攀交情,白家虽然近些年发展的不错,但在屈家面前却完全不够看。

白俨还是不相信,他总觉得,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即便白南不是陈建的儿子,难道就能是屈家大小姐至今下落不明的孩子?

白启槐不愧纵横商场多年,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个机会,突然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心情放松下来:“不管白南是不是屈家要找的小少爷,对我们家来说没有任何坏处,如果他是,我们养了他十五年,即使他赌气离家,我也让人给他每月打两万的生活费,不管怎么说,我们家对他不算亏待,如果他真是屈家失踪的小少爷,等他回到屈家,一定会念着咱们家的恩情,帮扶一二不成问题,到那时,我们家的困局就迎刃而解了。”

白启槐越说越觉得是这样,他面上充满喜色,山重水复疑无路,果然上天会帮白家的,白俨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来。

白启槐最近为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难得有放松和清闲的时刻,欣喜溢于言表,没人想在这个时候触他眉头,谁也没发现,温婷的脸色一点一点白了下去,心神不定。

晚上,白启槐年纪大了,早早睡下了,向来推崇美容觉的白夫人却坐立不安,她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白俨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下来倒水,看到她喊了声:“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觉?”

白夫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神,被他吓了一跳,缓过神来说:“没事,我睡不着,下来坐坐。”

白俨倒了杯红酒助眠,这些天他睡眠不好,一方面担心公司的事,另一方面担心白蘅,他出了院经常见不到人影,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他捏捏眉心,坐下来:“妈,有什么事如果你不方便和爸说,可以和我说。”

温婷摇头:“没事,忙完了你早点睡吧。”

白俨定定看了她几秒,站起身:“好,妈你也早点休息。”

他正要转身上楼,突然听见温婷说:“你说白南真的会是屈家的孩子吗?”

白俨停住脚步转身:“也许吧,毕竟屈柏语不像无的放矢的人,”他走过来坐在白夫人身边:“就算他真的是屈家小少爷,对我们家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就像爸说的,先不论前十五年的养育之恩,当年是他自己要离开家的,我们也每月定时给他打生活费,虽然他没要,但无论从哪方面说,我们家问心无愧,对白南,我们只有恩没有亏欠。”

不料,温婷听到这话,脸色更白了,她神情惶惶,似乎有事隐瞒,白俨说:“妈你有事不用瞒着我,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温婷握紧他的手臂,眼神不安地看着他:“如果白南不欠我们的呢?”

白俨皱眉:“什么意思?”

温婷咬了咬牙:“其实你爸让公司财务每月给白南打钱都被我拦下了。”最初的几个月白启槐的确让公司财务定时给白南打生活费,但都被白南退回来了,她知道后,命令财务不许再给白南打钱。

白俨震惊地看着她:“为什么?”

温婷心里有些发慌,她说:“你爸从来没跟我提过当年的事,我一直以为他是陈建的儿子,那对贪心的贱人害得小蘅那么惨,遭了那么多罪,我当然不会放过他们的儿子。”

温婷眼底藏着刻骨的恨意,她亲生儿子在外面受苦,她却对罪魁祸首的外人嘘寒问暖那么多年,这让她怎么能不恨,被戏耍的羞辱和愤怒和对儿子的心疼统统转化为烧向一个人的怒火!

说实话,两万块对白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的丈夫也不见得对那个外人多好,只不过是花钱为买名声,不想落得个刻薄养子的名声。她拦下财务,那两万块从来没有进过白南的账上,而她不上心的丈夫也再没过问。

白俨一直以为白南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生活费,足够他完成学业和成年前的花销,所以他一直以来自认对白南仁至义尽,白南每次见面却避之不及,他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却原来,他从十五岁起没收到白家的一分钱。

他有什么资格站在恩人的立场评判他。

白南离开白家时候只有十五岁,他到底是靠什么生活的?

一直以来坚定的立场被动摇,白俨心神大乱,但他看见温婷惶恐不安还是安慰说:“没关系妈,白南走的时候快成年了,再说,前十五年的抚养恩情却是货真价实的。”

谁知,白温婷突然冷笑一声,保养得宜的脸毫不掩饰恶意:“他占了属于小蘅的位置,享受了优渥的生活,你以为我会不让他还吗?”

白俨心底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妈,你还做了什么?”

温婷冷笑说:“那个白眼狼每个月都会打进来五千块,月月如此,他以为他还钱了就能补偿小蘅受的苦,就能赎罪,就不欠我们家的了,做梦!”

“花在他身上的那点钱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我要看他在困苦贫穷里挣扎一辈子!”

白俨喉咙发干,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瞧见儿子眼中的不认同,温婷回过神抓住白俨的手:“你说我这样对他,他如果真是屈家走失的那个孩子,等他回了屈家,会不会报复我们家,你爸现在够难了,咱们家经不起打击了。”

白俨不敢想,除了供养自己和弟弟,每个月白南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咬牙挤出五千块打进白家的账户,他离开时还尚未成年啊。

怪不得,他看起来总是那么瘦弱苍白,每次对上他都沉默寡言。

枉他一直以恩人自居,白家在白南眼里不是恩人,是恨不得趁他病要他命的狼窝虎穴。

温婷神情惶恐不安,有后悔后怕,唯独没有愧疚,他的母亲只是因为可能存在的威胁感到不安,而不是真心忏悔她做错了什么:“他不会报复我们吧?”

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安慰忧心不已的母亲:“妈,白南不是那样的孩子,不用担心,再说,他不一定就是屈家走失的那个孩子。”

温婷一下放松下来:“对对,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他不一定是屈家的孩子,说不定是屈柏语自己弄错了。”

白俨安慰了几句,白夫人上楼睡觉,他看着空荡寂静的客厅,公司里的烂摊子,不见人影的弟弟,偏执狠心的母亲,心底忽然之间涌上疲惫。

屈柏语离开白家后,拨通了母亲的号码,极力压抑心底的喜悦和激动,让自己不至于太过失态,通话很快接通:“妈,基本确定了,对,姐姐的孩子找到了,而且我打探到了一些事,那孩子这些年过得可能很不好,这些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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