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们欣喜若狂,纷纷选购自己需要的物品。
布料是最抢手的商品,几乎每个老师都买了不少,生怕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其他如食用油、糖果、日化用品等也都被一扫而空。
看到商品供不应求,苏晚又悄悄从空间里补充了一批货源。
苏晚精心挑选的这些物品,件件都切中军嫂们的实际需求。
看着大家满足的笑容,她觉得这半年的辛苦都值得了。
这半年来,苏晚的功德值如同春日的禾苗般节节攀升,几乎每日都能看到显著的增长。
这充分证明了她当初的规划是正确的。
通过为军嫂们创造就业机会,不仅切实改善了她们的生活状况,更潜移默化地促进了女性思想的独立与解放。
而育红园的创办,则为军属子女们开辟了全新的人生道路。
那些曾经在泥地里打滚的孩子们,如今学会了读书写字。
那些原本怯生生的眼神,现在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苏晚知道,自己播下的这些种子,终将在未来长成参天大树。
转眼间,陆远川赴京已有两月有余。
苏晚白日里如常工作,将育红园和鞋厂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可每当夜深人静时,思念便如潮水般涌来。
她总会不自觉地望向床头那盏台灯,那是陆远川临行前亲手修好的;或是梳着头发时,想起了陆远川帮她梳头发的情景。
首都军区,寒风凛冽。
“陆同志!请等一下!”
清脆的女声在走廊上响起。
陆远川转身,看见龚丽箐正快步追来。
她今天穿着一件鲜红的羊毛连衣裙,外罩米色羊绒大衣,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脚上的小皮靴在水泥地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在这片绿色军装的海洋里,这身打扮格外醒目。
“龚同志,有事?”
陆远川停下脚步,神色严肃地看向这位《解放军日报》的女记者。
龚丽箐微微喘息着,脸颊因为小跑而泛起红晕。
自从上个月来报道军区新式作战演练,亲眼目睹陆远川指挥若定、力克各大军区尖兵的英姿后,这位向来眼高于顶的女记者,就对这个来自基层的指挥官产生了特殊的好感。
龚丽箐抬手拢了拢被寒风吹乱的刘海,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陆同志,能占用您一些时间吗?我想给您做个深度专访。”
她手里攥着的采访本上,显然这个借口连她自己都觉得牵强。
陆远川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这个屡次“偶遇”自己的女记者。
“该说的内容,上次集体采访时我都已经详细说明过了。”
他严肃的说,“我认为没有再接受专访的必要。”
龚丽箐一时语塞,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她,此刻在陆远川冷峻的目光下竟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哟,我当是谁呢!”
一个带着戏谑的男声突然从陆远川身后传来。
徐致远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晃了过来,冲着龚丽箐挤眉弄眼:“这不是咱们的龚大记者吗?又来‘采访'我们陆同志啊?”
“徐致远!你少胡说八道!”龚丽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老陆啊,要我说,人家龚大记者诚心诚意来采访,你就抽空配合一下嘛。”
徐致远半开玩笑地搭着陆远川的肩膀,冲龚丽箐使了个眼色。
这位龚家的千金仗着父亲是上将,又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记者,平日里眼高于顶,二十六岁了还没看上过哪个男人。
家里正为她的婚事着急上火,谁曾想她竟会对这个西北来的团长一见倾心。
不过话说回来,陆远川确实出类拔萃,军事素养过硬,战术思维超前,也难怪心高气傲的龚记者会动心。
徐致远倒没什么恶意,纯粹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这两个月来负责接待陆远川,两人脾性相投,早已成了好友。
“有事,没空!”陆远川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你们慢慢聊。”
“哎哎,等等!”徐致远顾不上龚丽箐,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你能有什么急事?”
这两个月他可是看得清楚,陆远川不是在作军事报告,就是在准备军事报告,连军区大门都没迈出去过。
龚丽箐也不甘示弱,踩着皮靴快步跟上。
“买礼物。”陆远川言简意赅。
“买礼物?”徐致远声音陡然拔高,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这个词跟陆远川能扯上关系?
“给谁买的?”徐致远八卦之心大起。
身后的龚丽箐也竖起耳朵,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采访本。
“无可奉告。”陆远川大步流星走向吉普车,军靴在水泥地上踏出铿锵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