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大人可想好怎么应对了?”
郑瑾不答,只定定地看着他:“你是在担心我吗?”
陆茗一噎,赌气道:“看来大人胸中早有良策,学生真是白担这份心了……既然如此,学生告辞!”说罢行了个礼就要离开。
谁想还不等陆茗行完礼起身,就觉得有人的手指从自己弯下的腰背处轻轻划过,从尾椎一直拂到了后颈位置,其间还用指尖在他腰椎处微微摩挲了几下,打了个圈又继续往上爬。
现在天气已经暖和起来,陆茗穿得单薄,那作乱手指带来的触感,简直鲜明得让他想装作没感觉到都不行。
陆茗顿时毛骨悚然,寒毛倒立,猛然直起身来,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入目却是县令大人面无表情的脸。
就听郑瑾淡淡道:“不用怀疑,就是我,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陆茗瞪着县令大人这副理直气壮又光明正大的样子,登时气了个满脸通红。
郑瑾却一伸手就将那日思夜想的年轻秀才拉进了怀里,笑道:“怎么样,还要继续装傻吗?”
说着,郑瑾又变了脸色,咬牙恨恨道:“依我看,你就是个胆子小到没边的鹌鹑,平日里百般撩拨,惹得人心焦难耐了却转身就走。等人被惹急了想要动真格的,你又是百般抗拒,恨不得一头扎进墙缝里去……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惹我的?”
陆茗眼眶泛红,努力挣扎,只是不答。
县令大人把这滑不溜丢的鱼儿紧紧箍在怀里,大手在他单薄的脊背上轻轻重重地抚过,也不知道他碰到了哪里,陆小茗突然低叫了一声,整个身体软了下来。
郑瑾眸色一深,将陆茗搂在自己怀里,放在膝上,把他好一顿揉搓。
待那青年的身子软哒哒的又烫又热,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来,郑瑾方才在他桃花一般的耳旁低笑道:“你既然肯跟我过来,就该知道我会怎么对你……现在不恼恨我那天早上的情不自禁了?”
陆茗眉梢眼角皆是春色,闻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男人下.腹火热,强自按捺住,只问他:“终于肯跟我好好说话了?这回哪怕会被轻薄也要来问一句谭金宝案的后续,是怕我在倪知府那里吃了挂落,落不到好?还敢说不是担心我?嗯?”
最后一记尾音男人说得又轻佻又撩人,陆茗被引得春.心大动,溃不成军,可他又不想这么轻易认输,于是干脆把脑袋扎进县令大人宽厚的怀里,假装自己还在负隅顽抗。
其实那天的不愉快过后,陆茗就知道当日是自己一时情绪失控想左了,心里那股子戾气早没了,更谈不上对郑瑾的举动有什么恼恨了。
只是他偏不说,就不说,他要是不矜持点,怎么引来县令大人的主动出手,对他亲亲抱抱举高高呢?
.......所以说,陆茗的小算盘打得可溜了,能把算盘珠子崩人脸上去。
可惜,县令大人丝毫不知道陆小茗的盘算,不过估计就算知道也会心甘情愿地上钩。把陆茗从怀里挖出来之后,县令大人把他按在桌子上又亲了个爽。
两人在一起厮缠了半日,都有些按捺不住。陆小茗是坦荡一片,不介意跟某人“坦诚相待”,反倒是郑瑾顾忌着那天太过孟浪,结果引得小陆秀才许久不肯搭理他,行事很有些顾忌。
强行将自己从理智的边缘拉回来之后,郑瑾给衣衫不整的陆秀才整理好衣物,又把他放到椅子上稳稳坐好,这才有空打理自己。
陆茗看出县令大人的顾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不知道又在盘算些甚。
郑瑾没有察觉到陆茗的鬼心思,径直去开了窗户,让这个狭小空间里的空气不至于太过暧昧和引人冲动。
等到冷静片刻,郑瑾才又关上窗,把陆茗拉到了小书房的里间,说道:“谭金宝的案子你不用担心,倪知府那里我早已有了对策。”
“哦?”陆茗好奇道:“你打算怎么做?”
郑瑾道:“倪肃这个人,坐在那个位子上实在是有些屈才了,是时候该挪挪位置了。”
区区一个清水县县令,竟然开口说让一个从四品知府,一府主官挪挪官位,照常人听来,定会以为此人得了失心疯,或者怕不是在白日做梦。
可陆茗见县令大人面色平静的模样,心中一动,调侃道:“看来,关于县令大人,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呢.......也是,大人的未来岳父可是当朝次辅呢,多大的官儿啊。”
说到后面一句话,陆茗的话酸得简直可以直接拿去腌咸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