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启的脊背塌了下去,腿却没敢放松。
“不好意思,我没想打扰你们。”
阿兹特携着风刮过,从柜子扒拉出两盒药丢给安启。
“方盒内服止痛,长盒外敷消炎。”
先是葛兰,再来个洛尔,还有她耳畔的牙印,明显是alpha咬的。和AAOO玩的都挺开,跟他就玩纯爱?呵。
阿兹特扶了下镜框,瞥了眼某人遮遮掩掩的动作。
啧。
在他的床上对着Omega发、情。都把人折腾得不能走路了,还见鬼的挺着呢?
“下回再把人弄坏了直接送去医疗室,别往我的卧室冲。”
床不能要了,一会儿丢了算了。
“你一个家庭医生,不应该□□?”
安启扯着洛尔的袖子擦掉了脸上的薄汗。那是她弄坏的么,是自然坠落好不好。更何况她骨头都要碎了,还得抱着一个成年Omega来回奔波。
“我当↗然↘可↗以↘□□,只要你们不介意。”
“我介意什么?”
安启狐疑地看着阴阳怪气的某人。
阿兹特扶了扶镜框。
“没什么,忘了问一句,需要避孕药剂么?”
一个枕头旋转着掠过阿兹特的鼻尖,成功带飞了他的眼镜。
“你上次利用我的事还没跟你清算,现在还敢内涵我。”
洛尔气闷,要不是阿兹特是萨缇斯.伊万的人,他早动手把人清理了。
“抱歉。”
阿兹特毫无诚意地敷衍,正打算走去门边捡眼镜,发现脚下不知什么时候横了一条腿。
“我只是近视。”
不是瞎了。
AO合伙欺负人是吧?
“奥,抱歉,挡着你路了?我腿太长了,坐着蜷得慌,舒展一下。”
只舒展一只?有本事你把绞成麻花那条腿放下来看看。无耻下作,精力比狗还旺盛的alpha。
“还有,我和洛尔什么都没发生,不要乱传。”
“哈。”
洛尔这一摔,看着不重,足足养了三天才缓过来劲,走路不那么别扭了。
“我要骑马。”
“时间本就紧张,再乘马车去王城,会错过第一场宴会,我现在不是你的婚约者了,需要作为梅可公主的舞伴,和她一起跳开场舞。”
安启扬了扬眉,直接把人抱起来放进了垫了好多层软垫的马车里。
“你一路骑马过去,还跳什么开场舞,直接上台表演公主和她的提线木偶得了。”
洛尔还待辩驳,安启直接关上了车门。
“我算过了,前半程马车养几天,后半程再骑马,保证能提前不只一天到达。”
“躺好,别再给那块可怜的骨头施加压力了。”
“哼!”
马蹄原地转圈溅起的尘土扬了两人一脸。
安启把洛尔的小脑袋瓜从车窗按了回去,顺手拉上了帘子。
“你着急可以先走。”
安启把凑过来的马头推到一边。
“当然是一起。现在满芙莱茵都在传我是A同,不追着你一路去王城,安索不是一眼就看出来我们在搞事情,况且你如今婚约没了,我们甚至没立场为你和安索周旋。你真想孤身奋战?”
塞缪尔骑着匹白马悠哉悠哉,在安启身侧持续踏步,踩得烟尘四起。
安启嫌弃地掩住脸,才刚松手,没了牵绊的黑马立刻眼睛亮亮地凑到白马近前谄媚。被扯回来后冲安启咴律律律的,拱了她好几下,一瞥见扒窗探看的洛尔,立刻怂答答地扭过头去。
“葛兰你呢?”
“你去王城途经伊利亚的领地,我同你们一起走,提前给她发个简讯,省得你们去拜访她,你的礼服不是还在赶制。”
帘子挑了一半,葛兰枕靠在车窗上,发丝绸缎一样顺着手臂落下来,映着熹微的日光,熠熠生辉。
安启收回目光,万分无奈地叹了口气。
艾文狗狗正在葛兰的马车和她身边来来回回的巡视。
医生、厨师、护卫、侍从,出行队伍浩浩荡荡,一眼望不见头,也看不到尾。
除了苏恩管家,几乎把庄园大部分的人都带上了,那她这算是逃离了还是没逃离呢……都怪安索。
她只想被捞到王城躲躲,谁承想安索没事给她搞了个大的,如今婚约作废,五个人全变成了单身,都要参加宴会季。而且葛兰不是她的婚约者了,伊利亚公主万一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在路上把她给处理了……
这一路上的饭她哪还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