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两双眼睛同时看向我,沉甸甸的视线快要将我压塌下……
“Hum……”我扭动着,想要从两人中间逃离,也顺便推开凝固到我前后的僵持。
“对啊。”我左右张望着,寻找那一只我看中的小鸟:“迪克呢?”我看着他们,尤其是夜枭:“你都有理查德了我也养一只怎么了?”
我还等着吃一口代餐呢!虽然布鲁斯不能绑回来送给你了,但是总得让我带回去一份伴手礼吧?
“怎么了。”身后的理查德笑了笑,但又好像没有,他加重了压在我肩上的力量,好像整个人都压在了我的身上,迫使我向一侧歪去,但夜枭托着我下巴的手也在这时加大了力量,使得我被迫再次扬起了头。
我感受到了脖子被迫抬起的紧绷,咽下的唾液割着我的喉咙,透过苍白的护目镜,我看清了夜枭此刻的神色……
他不高兴。
为什么?我有一些诧异,托马斯并不是那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看看他对辛迪加的纵容,就依照终极人那个脾气,但现在都没被他打死,已经很不错了。
理查德生气就算了,他平时候就比较恶劣……
算了。
我选择妥协:“那算了。”但这并不是无价的:“我到时候可以去蝙蝠侠他们那儿看看吗?”
“可以。”最终是托马斯承认下,他松开手垂眸看着我,摸了摸我下颚被掐出的红……痕。
“我安排人将格雷森带去了其他房间,你或许可以待会儿去看看他。”他这么对我说。
被捕食者盯上的恐惧感笼罩到了我的身上,一丝警觉被唤醒:“不用了。”
“我要先回去了。”
2.
理查德站在托马斯身边,他们一同注视着欧波斯特离开的背影,深色的,残破的披风微微扬起,追在身后。习惯于隐蔽的兜帽早在回到猫头鹰洞是便被摘下,宽宽的耷拉在肩上,理查德刚才压住的地方有一些皱起。
一只狼狈但并不萎靡丧气的白耳画眉。
他抱起胸,看向一边的枭鸟:“难得见到你这么温柔,欧布这家伙还向我抱怨你对他严格。”
夜枭低下头,摘下了自己的头套,凌乱的头发散开,他注视着面前的青年——理查德挑眉扯出坏笑,单手插兜晃悠,眼尾挑得像勾魂的钩子,下巴微扬带着股痞气。
一个鲜活的,没有被哥谭折断的小鸟。与迪克一般明亮活泼,青年的调皮在他的眉眼间流露。
不似旁人眼中冷淡残忍的利爪,他只是理查德。
欧波斯特喜欢新奇的东西,不管危险与否,只要能够给他带去乐子,他就更愿意去尝试。
理查德偏向于思考,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全然理性,之前知晓格雷森夫妇的死因时他甘于独自一人脱离猫头鹰的巢穴。
……猫头鹰养育了两只明媚的小鸟,一只是鲜艳的知更鸟,另一只是灵活的白耳画眉。
猫头鹰喜欢独居,但是他会照顾好自己的幼崽。
3.
“我记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阻止过你们去做什么吧?”他笑着,宽慰着自己的小孩儿,不像之前对于青年抱怨的无动于衷,枭鸟变得更加狡猾,更加善于攻心。
“嘶。”理查德夸张的向后躲了躲,企图避开来自猫头鹰的直球:“这个世界让你变异了吗夜枭?”他这么“关心”着自己的导师,罪犯们不讲温情,涉及生活的提问也算难得的“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