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婚约的!你当然是我老婆!”皇甫珏原先拒人于千里的气质尽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做出哭丧的表情,不仅无法惹人怜惜,反倒让齐馥忍不住翻白眼。
这老虎,之前一直浑浑噩噩过日子,居然还记得这种事。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齐馥索性将计就计,开始自由发挥,现在关键是保持自己单身身份方便接近季淙。
“你还好意思说?你被父母带回家之后就杳无音讯,人失踪,也不发消息,我听说是我们两家的婚事已经告吹了,是你们先背信弃义的,现在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别说得好像我们感情多深厚似的,本来就只是我们父母乱点鸳鸯谱,相亲见过几次而已。”
不等皇甫珏开口,齐馥又立马接着说道:“而且我以前也不知道你在这工作,不然我根本不会同意这件事,从今天起,我们一刀两断,再也没有其他关系。”
说罢,齐馥横了艾哥一眼,不容置疑道:“这人我轰出去了,影响我们聚会气氛,你没意见吧?”
“没、没意见——”艾哥本就对齐馥不了解,被这大瓜砸得有点懵圈,又见齐馥如此强势,哪里还敢阻拦。
皇甫珏一脸被伤到的神情,却被齐馥牢牢堵住嘴,没办法发声解释,他又不敢大动作反抗,担心会伤到齐馥。
只得像是一只气鼓鼓的河豚,被齐馥无情地推出了包厢。
背对着众人,齐馥指了指自己的光脑,原本冰冷恼怒的神色一变,朝他眨了眨眼,迅速朝他用口型示意:回去聊。
得到承诺的男人周身躁动的气息终于稳定了下来,他捏了捏齐馥的手指,依依不舍地关上包厢门。
转身,他收起所有表情,无视一旁恭恭敬敬的服务生,踏步往上走。
一直走到最顶层,刚回到自己的包厢,厢房内的人便惊讶叹道:“怎么,没把嫂子请来吗?”
这个厢房极大,足足有楼下豪华包厢三四个那么大,事实上,整个顶层一共只有两个包厢,平时不会动用,只有招待最顶级VIP时才会启封。
厢房中央有几个姿色极佳的雌兽正表演着舞蹈,四周围坐着几个雄兽,一副上位者姿态,旁边都搂着一个或两个伴,动作暧昧,时不时还吞云吐雾。
皇甫珏厌恶地皱起眉,挑了一个清净的位置坐下,捂着鼻子斥道:“把那玩意熄了,味道恶心死了。”
抽烟的人举手投降,将手里夹着的烟纷纷丢进皇甫珏面前的酒杯里,被淹灭的烟渣浮在酒面上,惹来一阵大笑:“真是的,怎么就不懂享受呢?这可是上等货,我们趁你离开才偷摸吸一会儿嘛。”
“珏哥这是被老婆削了一顿,拿兄弟们出气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真的假的,你们谁认识他对象啊,藏着掖着半天,在基地训练的时候,每天跟我们秀恩爱,又不肯带人来见一见。”
“刚刚他不是怒气冲冲地跑去捉人了么,看来嫂子琵琶别抱,不要珏哥了~”
“好像那会儿确实进来了一拨人?你们谁注意到了,有没有怀疑对象?”
“这哪能看见,底下乌泱泱全是人,男的女的,雌的雄的都有,谁知道珏哥到底啥口味?”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揶揄皇甫珏起来丝毫不嘴软。
皇甫珏根本懒得搭理这群损货,只有当他们谈论的内容牵涉到齐馥时才会一本正经地反驳:“别乱说,我老婆不是那种人,你们再诋毁她,别怪我翻脸了。”
“啧。”被喷了一脸,留着寸头的男人耸耸肩,倒是没恼,“还没结婚呢,就是十足的老婆奴,护犊子护得这么紧。”
“可惜当时珏哥订婚宴的时候我们都在外面出任务,没人参加,不然就能一睹大嫂芳容了~”
“能把珏哥迷成这样,肯定是个大美人,嘿嘿。”
眼见他们越说越离谱,皇甫珏黑着脸打断了他们。
“停——能不能把无关人等请出去,我们来这有正经事要做,不是来干这些没名堂的事的。”
说罢,皇甫珏便不解风情地将坐在沙发上以及舞蹈表演的人都赶了出去,完全不顾兄弟们的哀嚎声。
“珏哥你真是个榆木脑袋,咱们好不容易出来望风,你还要剥夺我们这一点点小爱好!”
“就是说,我们只是摸摸看看,又没做其他事,你不要像个封建小老头一样行吗?”
“呵呵,要不是他一向嘴里三句不离老婆,我都怀疑他是个和尚,你别当老虎了,要么改吃素算了,跟兔子那窝一块啃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