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打了胜仗,却导致了两国百姓的民不聊生,无家可归。
这一说他定要筹谋好一切,不用一兵一卒便将那背后的势力给搅翻。
二人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破天荒的,沈禾姝才知卢绾才是自己的母亲,当夜卢绾便入了她的梦。
梦里的卢绾,莞尔笑着,穿着翠绿色绣着蝴蝶的衣裙,就站在沈禾姝的不远处。
可沈禾姝无论如何都抓不住她,她朝着那边大喊道:“母亲,你是不是生气了,气我将你忘了一干二净。”
卢绾声如铃音,道:“姝儿,母亲不怪你,母亲只希望你过的快乐惬意就好。”
沈禾姝道:“母亲,梁臻她将你害死,我便要她一命偿一命。”
卢绾未在言语,向着远处飘走,沈禾姝一直在后面叫着母亲。
“母亲!”沈禾姝忽地惊醒。
额上还冒着细细的冷汗,大口呼吸着,胸腔不断在起伏着。
望向身旁,早已没了人,“幸好没有吓到阿聿。”她道。
门被突然打开,沈禾姝看着端着热水盆的镜月。
镜月带着沾湿的帨巾,连忙跑过来给沈禾姝擦着汗,道:“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怎的冒了这么多汗?”
沈禾姝道:“无妨,我只是做了个梦。”
镜月还是不安,道:“奴婢伺候王妃这么久了,还从未见王妃如此梦魇,是昨个儿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
沈禾姝摇摇头,声音有些虚,道:“没事的,没什么脏东西,是我初来漠北有些不适应罢了。”
沈禾姝看了眼更漏,已然辰正,她催促道:“快替我簪发,我要去魏夫人那儿一趟。”
一刻后沈禾姝已站在姜歆妍的留芳阁门口,良英将沈禾姝带了进去。
沈禾姝进房门后,今日的魏夫人与昨日完全不同。
她揉着太阳穴,眼圈红了大片,眼底乌青十分重。
沈禾姝行礼道:“阿媛今日来是为了我母亲卢绾的事来的,还请歆姨将您知道的尽数告诉我。”
姜歆妍这才回了神瞧着沈禾姝,“既是为了你母亲的事,那边坐在我跟前我向你讲。”
声音是要多柔就多柔,生怕将面前的姑娘吓到了。
沈禾姝坐在了姜歆妍旁边的椅子上,关切问道:“歆姨,你这是怎么了?昨夜是不是未睡好?”
姜歆妍将填了茶水的杯盏抵在沈禾姝手边,道:“昨夜是没有睡好,歆姨啊,昨个梦见你母亲了。”
话语刚落,沈禾姝旁边的茶盏便在檀木地上滚了一圈,滚烫的茶水也溅的满地都是。
“没有被烫着吧。”姜歆妍关心道。
沈禾姝笑道:“无事,多谢歆姨关心。”
姜歆妍问道:“看你这反应,昨夜定也是梦见阿绾了吧。”
沈禾姝点了点头,姜歆妍又道:“歆姨也不瞒你了,昨夜是你母亲第一次入我的梦,梦醒后我一时激动就一夜未眠。”
沈禾姝浅笑,洗耳恭听着。
姜歆妍苍白的脸上,忽地笑了起来。
道:“歆姨就从与你母亲初见那时讲起吧,记得第一次见你母亲时是在烟州的一座小船上。”
“歆姨是漠北人,从未见过那么美的江南,还有那样貌美温柔、出水芙蓉、眉目如画的江南人。”
听着自己母亲这般美,沈禾姝咧着嘴。
笑道:“确实是,放眼整个大雍,就属江南的美人多。对了,歆姨,可否请您画一副我母亲的画像?”
“当然可以了,歆姨也好久没见你母亲了。”姜歆妍眉梢弯弯道。
“歆姨见你母亲如此好看,就上去搭话。没想到竟将你母亲吓得跌坐在船上。”姜歆妍噗嗤一声笑出声。
沈禾姝也跟着笑了起来,“没想道您与我母亲之间的事还真是招笑。”
“歆姨这粗嗓门不是那么容易改的,当时你母亲好久都不敢回我的话,只是点头摇头。”
“歆姨现下这样柔声细语地与你说话还是你母亲教我的。”姜歆妍道。
沈禾姝道:“原是这样,看来您与我母亲之间的感情很深吧。”
姜歆妍笑道:“是啊,那时我在江南时,我们两个天天黏在一起,一起去寺庙求姻缘,一起赏荷,一刻都未分开。”
姜歆妍脸上的笑倏然消散,道:“变故就在你祖父被调往京师任职奉常时,一切都变了。”
沈禾姝也跟着紧张起来,问道:“怎么个变数?”
姜歆妍深深叹了口气,道:“你母亲到了京师后,因着长得过于好看,被京中闺秀们排挤。”
“这京师贵女们自小便是相识,你母亲这般的定是不被允许加进去的,性格本就内敛的她更是沉默寡言。”
沈禾姝又怒但又没什么办法,耷拉着耳朵道:“京中的风气便是这样,无论是谁也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