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祂们已经在此「潜伏」千年,就连赫菲斯托斯庄园的出现,也是其中一环。”
“啪嗒——”
一叠金灿灿的卡牌从厚实的书页中滑落,分别散落在五人脚边。
卢西卡和布雷兹同时蹲身去捡,当她们翻开正面时,也同时停止了动作。
是金箔塔罗牌。
二人默契抬头对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这是共生树的梦境,存在空白的《厄洛斯之书》本就牵强,更别说还有占卜协会的东西。
“卢西卡,很抱歉又要惹你不痛快,但这个东西上次见,还是在索莱尔家中。”
“吁……警探,按规章办事吧,我们先带着证物逃出去,还是一样的方法,检测牌面上的魔法尘埃是否属于索莱尔就好。”
布雷兹什么都没说,只是拍拍她的肩继续把其它的牌收起来。
“等等。”卢西卡按住警探准备直起的膝盖。
太巧了,一共五张牌,正好散落在五人脚边。
其她人也蹲身好奇盯着卢西卡认真的背影。
“布雷兹警探,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卢西卡抬头。
片刻后,五人身后出现了塔罗牌刚掉落的模糊沙影。
经辨认后卢西卡不得不多思——
愚者,在玛歌玛脚边;正义,在布雷兹脚边;皇帝,在哨兵长脚边。
它们分别代表新起点和自由冒险;公正和因果法则;以及秩序的守护者。
且全部是正位,仿佛担心她们看不懂似的,只出单牌,无需过多解释。
而这次落在卢西卡脚边的不再是月亮,是星星,代表着希望和灵感的清晰。
只有桑迪脚边的,是一张倒吊人,
它代表牺牲,代表换位,代表全新的视角。
“卢西卡,你脸色很不好。”玛歌玛担忧的话语把卢西卡从沉思中唤回。
“的确不太好,这个牌……”她自嘲一笑,“我只是略知皮毛,老师不在我不太会解。”
她没有说出结果,又刻意压下内心的焦躁不安道,“但我有了个新灵感。”
桑迪也拍拍她:“没事,也不着急解牌,说说你的想法。”
卢西卡刻意回避桑迪善意安慰的目光,“既然我们能在共生树的噩梦中找到这么多线索,是不是也能在其她感染逆噬症的共生体梦境里找到更多线索?
例如赫卡特长姥,她向来喜欢待在藏书室,说不定记忆中存在这本书。”
布雷兹挥挥警棍收回黄沙:“很好,那就这么办,现在我们得想办法先出去。”
五人站在窗边隔着玻璃看向门口恶心的蠕虫,“那就从它们开始,玛歌玛,辛苦你,试试能不能把虫子全部石化。”
卢西卡放慢脚步与桑迪并肩:“你要小心,桑迪,我们一定会安全出去。”
“当然了卢西!”
……
“桑迪!桑迪你醒醒!”哨兵长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慌乱。
她与其她几人轮流为桑迪进行心肺复苏,一旁草地上散落桑迪的防蠹面具、头盔、法杖和手枪。
浑身湿淋淋的桑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面容灰青,嘴唇发紫。
早已等候在此的医生们收起器具满脸悲伤:“节哀,桑迪哨兵她……”
“不!”哨兵长发出深切的哀鸣,“不可能!她一直跟我们躺在岸边!是你们把我们捞上来的!
对对对,一定是逆噬症,一定是!
对,是厄洛斯,是祂让桑迪闭气的!给她注射肾上腺素!”
“很抱歉,我们没有在她脑内检测到线粒体病变,而且死因是猝死,死亡时间超过了一小时。”
卢西卡愣愣瘫坐在地上,死亡时间超过一小时,那代表她们刚回到梦境里的湖岸,现实树荫下躺着的桑迪就已经……
菲拉蹲在桑迪的尸体旁,从混乱的人群中抬起头:“告诉我,在湖底发生了什么?”
五人中只有布雷兹还算镇定,她迟钝开口:“……我们击退了蠕虫跑到岸边,为共生树输送魔法……”
她们用尽所有琥珀和自身魔力,短暂唤回共生树的神志,
湖面那张深不见底的裂口也短暂关闭,重新恢复成平静的水面。
此时玛歌玛的魔力已严重不足,原本她可以为大家做出一个水下楼梯直达湖心,
可光是石化那些蠕虫就用尽所有力气。
远处那些蠢蠢欲动的蠕虫,试图在玛歌玛最脆弱时繁殖,并卷土重来。
湖水下方再次喧闹起来,她们头顶遮天蔽日的树冠也抖动得更加厉害。
好在桑迪及时出手,而她的天赋魔法是「菌丝分裂」——
只要对方体内还剩一丝魔力,桑迪就能让魔力进行无限繁殖,直至自身魔力耗尽。
她的脸色涨红,眼中充满奇异的光彩:“我入哨所这么久,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保护大陆公民是每个哨兵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