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术师路西法绝不会滥杀无辜!”
“或许你们再对她进行一次全身检查?万一也是共生体呢?”
布雷兹再次抬手抠抠额角,见台下气氛更加混乱,不得不站出来。
“肃静,各位戈娅大陆公民请听我一言,我们曾冒生命危险从噩梦世界拿到的一本书,”
她举起左手,那本深棕色镶金边的《奥术密码》三百年后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
“经核实,这本书所用到的颜料墨水均来自八百年前,确为前人所书。
如果在场有人家中曾与路西法有过缘分,我们随时欢迎各位前来证伪。
如果谁有路西法亲笔所书更好,我们更愿意对比笔迹,来证明此书为真。”
台下众人哑然。
“噩梦世界是共生树的梦,母树的记忆不会骗人。而这本书在第一页,就有路西法的自画像。”
布雷兹从身后掏出警棍在半空挥舞,片刻间典籍扉页的画面就以黄沙的形式出现在半空。
虽然只有一种颜色,但人人都能看出那钢丝般坚硬的头发、高挺的鼻梁和魁梧的身材与台上的卢西卡一模一样。
在戈娅大陆,从来不会有谁成为谁的保护伞,三千年的漫漫历史路上,更未出现过任何一起冤假错案。
她们不出意料相信了布雷兹,当然,布雷兹说得全部是实话。
她心中也有很多问号,例如卢西卡为什么不直接拯救共生树。
台上台下形成很多圆,爆发激烈的争论。
众人同时陷入一种奇异的、兴奋的、难以言说的狂热情绪。
无人在意一旁目瞪口呆的主角卢西卡。
“我是路西法?”她低声喃喃,“因为这个缘故嬷嬷才找不到我的生母吗?”
可她怎么可能是路西法,一个是人类中唯一天生会使用魔法的人,一个是18岁后仍未觉醒魔法的人。
“我是路西法?!布雷兹,快给我看看那本书!”
卢西卡眼中早已没有对冒险的渴望,只剩下对魔法的追求。
当她双手捧着那本典籍的原本时,脸立刻垮了下去。
扉页上的人的确很像她,但就像赫卡特长姥说的一样,基因出现重复表达的现象很常见。
熟悉亲近的人一定能第一时间发现其中的不同——
画上的女人不是异瞳,双瞳都是棕褐色,右侧内眼角也没有黑痣。
这一瞬间卢西卡开始怀疑布雷兹是否在徇私。
可是对方一开口就打消了卢西卡的疑惑:“路西法大人,您为什么不在那次进入噩梦世界就治好共生树?”
“啊?布雷兹,你疯了吗?”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很棘手,连你也无法立刻解决?我知道桑迪的死你一定不是故意的,有什么计划能让我知道吗?说不定我可以帮上什么忙。”
“布雷兹,”卢西卡咬牙切除,“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么谄昧的一面。”
“你不喜欢我这样?好吧,我克制一下。”
布雷兹自以为是地眨眨眼,“放心,知道你的身份,她们一定不会再围攻你。”
“啪——”一个装满水的玻璃瓶结结实实砸在卢西卡的额角。
她“啊”一声捂住头蹲下身来:“布雷兹,你不是说她们会对我友好吗?”
这个情况显然超出警探的预想,她用手臂挡住卢西卡:“她们有没有可能是想扔鲜花,只是手头没有?”
台下传来喊叫:“路西法又怎样?路西法就能滥杀吗?路西法就能给戈娅大陆带来流血吗?
我们不信她是路西法,即使是,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这就是戈娅大陆的人类,从不迷信权力,更不会被一个莫须有的名头唬到。
她们喜欢谁就算是只蚂蚁也会真心爱戴,讨厌谁就算是大陆最高守护者也会毫不留情。
她们擅长用武力和智慧解决一切,她们的字典里就没有“权威”这个词。
除非卢西卡能让她们真心信服。
“路西法大人,我把那本《奥术密码》从头到尾通读了一遍。”
哨兵长也在混乱中蹲到卢西卡身边,“里面有写到您从小就会控制风、水、火、土,想必证明这些也不难。
完全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证明一下您的力量,表示您杀人不需要用到刀具。”
卢西卡恨不得为哨兵长鼓掌:“您真是天才,能想到这个好办法。”
布雷兹撇嘴:“可是我还原现场痕迹,人就是卢西卡杀的,我也不理解奥术师为什么不用别的方式。”
“好吧,”卢西卡揉揉额角,“既然你们这么希望,我就向大众说明真相!”
“好!”哨兵长激动地拍手,“这样一来,很快厄洛斯就要灭亡了,逆噬症也会彻底消失!”
卢西卡同情地看哨兵长一眼,第一次觉得她如此天真。
“戈娅大陆的公民啊,请让母树为我见证!”卢西卡举起戴镣铐的双手对准苍天。
“要来了吗?”
布雷兹和哨兵长同时立正。
台下民众也在不知所然中渐渐安静。
卢西卡仰天长啸:“请为我见证,杀死克希拉的人就是我!
我把刀插进她的脾脏,使她不能再走动;还把刀割去她的喉咙,使她不能再说话!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