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整天之后,下班的时候恨不得直接找一个传送门,把瘫坐在椅子上的自己原样传送回去瘫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打从那天回来没有面对面碰上后,我就刻意减少了许多客厅里我的物品。可以说,如果不是房间里没有洗浴空间,估计我可以进门回家到第二天出门都一直窝在房间里不出来。
虽然窝囊,但面对余盈丰这种不怎么讲理的恋爱脑来说,是目前最讲理的办法了。
累得不行回到自己的屋,还不能四仰八叉地在沙发上躺会回回气,这屋子这日子是真的越想越过不下去了。
虽然脑子是这么想,但回到家,手上没有一点停顿,非常积极地收拾洗换衣物,锁上房门跑到浴室里痛痛快快洗刷一通后,躺在床上才开始慢悠悠地掏出刚才提回来的外卖盒准备吃夜宵。
打从那次偷拍事件后,我每次洗澡前都会小心翼翼地检查放在外面的瓶瓶罐罐有没有变更位置或是被替换成了中空的壳子,还有柜子有没有莫名其妙破损的角落。可能是那次的动静制造的影响确实比较大,余盈丰像是彻底安静了一样,浴室里除了经常会摸到的地方,其他的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变化。
“这位姐也是位能忍,怎么可以这么久都不打扫一下……不是谈个恋爱嘛,至于把基础个人卫生习惯都弄没了吗?”在洗衣机发出提醒声音的时候,我看到余盈丰的洗衣液拧口水迹干得不像是一两天可以形成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发出了感叹。
算了算了,尊重他人命运,保自己狗命要紧。
晾好衣服,我赶紧缩回房间反锁房门,瘫在椅子上研究那些门上新增加的划痕。
思考的时间有点久,脑子太累了,我趴在床上准备换个姿势睡觉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几声闷响,像是一些重量不少的东西砸在地板的声音。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轻飘飘还带些走音的“叮叮咚咚”声,像是某样弦乐器被用力划拉了几把。
“这位大小姐现在玩‘礼乐崩坏’那套么?这都哪个点了……”我嘟囔着抓过手机:“22点47,要是调弦估计还说得过去,要是开练那就不是我们这栋楼问候就能结束的事情了。”
还好,“叮叮咚咚”没响满五分钟,就彻底歇菜了。
我习惯性戴上眼罩,调好闹钟,安静享用我的睡眠时间。
第二天一早,不知道怎的,和陆小枫一起,踩着点一起打卡上班。陆小枫在走进办公室前一直在调侃:“是因为今天没买咖啡所以没有提早一点到公司吗?”
我不甘示弱地回怼:“估计是有人昨天蹭不上咖啡,所以今天也搭不上电梯吧。还好最后时刻挤上了,不然估计全勤奖泡汤稳的。”
陆小枫眉毛一挑,像是想到什么机灵话,用手指捏起我的衣服正准备接上。后边传来袁林响亮的声音:“其实,两位是不是都迟到了?!”
嘛呀,袁林老人家什么时候在后面的?她是从一开始就跟着还是说半路凑巧走到那?
我和陆小枫几乎同时加快了脚步,平行着窜进了办公室。回到座位的时候,陆小枫的手甚至还捏着我衣角,一直没有放下来。
袁林意料之内地追了进来:“我在跟你们说事呢!跑这么快干嘛?心虚吗?”
“什么心虚?你在说水心虚?”章爽头也没抬,把吃完早餐的垃圾袋随便卷了卷,就想抛到垃圾桶里。
“章爽姐,你刚刚没瞅见吗?她两飞一样地跑进办公室,连我在后头都不管了。”袁林边说边跺脚,像是用声音给她一些支持和力量。
“这样啊……”章爽处理完垃圾袋,回头看着袁林:“那么,你有事吗?”看到袁林一脸愕然地摇摇头。章爽像是来劲地反问:“没事你追着她两跑干嘛?她两都踩着点回公司,还不能踩着点进办公室吗?”
“章爽姐!你给人家讲讲道理嘛!”估计我们外出团建那几天,袁林上了个台湾腔速成培训班,这种湾湾古早偶像剧女主腔调拿捏得很是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