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赵芽,我爸希望我能觉醒瞬移能力。”
“阮晔,金系。”
“凌素,木系。”
“庄华,想要防御类。”
“林橙,我想要乌桕队长一样的冰系!”最后一个腼腆的组长涨红着脸说出。
苏枋由衷希望他们能觉醒期望的异能,他抱着小孩愧疚地一一拍过几位的肩,最后握住方湛铭的手,沉重地说了一句“保重!”
……
居民区火光闪烁,苏枋头抵玻璃眺望下面的惨状,仿佛耳边仍萦绕那些尖锐的惨叫。
“别发呆了。”薛缃一把拽过苏枋,怀里哭闹的孩子让她烦躁地抓了抓凌乱的长发,“快来接手这个小祖宗,离了你就要死要活的,吵得我头疼……”
苏枋熟练地接过孩子,小家伙立即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将鼻涕眼泪一股脑蹭在他乌黑的发间,含糊不清地喊着“妈妈”。
薛缃整理着被抓乱的长发,挑眉看着瞬间安静下来的孩子:“你从哪儿捡来的小麻烦?倒是对你服服帖帖的。”
“在新手区发现的,”苏枋一边应付着孩子的蹭蹭,与鼻涕眼泪斗智斗勇,一边无奈地回答,“当时看他可怜就……喂,别蹭了!”
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对话,门外传来模糊的说话声:“我带两位去住处。”
推开门,薛缃的那位忠实老管家也在等候。
苏枋牵着孩子,与薛缃一同跟上了引路人的脚步。
冰冷的金属墙壁泛着惨白的光泽,走廊上零星经过的工作人员都绷着脸快步行走,整个空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光可鉴人的灰色大理石地面倒映出苏枋模糊的身影,像一抹游移的幽影。
这里是精英区的异能局,当时薛缃递上那枚蛇形芯片后,局长亲自出面接待,将他们奉为贵宾。
每一个要求都得到了最高规格的满足,处处彰显着特权阶级才有的待遇。
异能局为他们准备了两间豪华套间。
那个黏人的孩子自然要跟着苏枋同住,此刻房门外已经肃立着五六个全副武装的异能者守卫。
冰冷的空气里,只有孩子偶尔的抽泣声打破这片金属构筑的寂静。
两个互道晚安,苏枋进屋放了一池水,再三确认小孩会自己洗澡,于是扔进浴室让他自己洗。
苏枋将身上的武器装备逐一卸下,随意搁在玻璃茶几上。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仰面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四肢舒展。
“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只见小孩顶着一块过大的白色浴巾,像披着斗篷般跌跌撞撞地光脚跑来。
浴巾下摆拖在地上,随着他摇摇晃晃的步伐来回蹭动。
苏枋连忙撑起身子,一把将小家伙捞进怀里,转身放在床沿。
他轻轻扯下孩子头上的浴巾,露出湿漉漉的栗发。
小家伙脸蛋红扑扑的,嘴角耷拉着,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
虽然孩子四肢纤细,但小胳膊小腿上还带着婴儿特有的肉感,圆鼓鼓的小肚子更是说明,他在那个贫困区域被家人照顾得相对较好。
这几日在苏枋身边的营养伙食,让他的脸颊明显丰润起来,原本干枯如草的栗发也变得柔软有光泽。
苏枋细致地为孩子擦干身体,换上准备好的衣物。
他坐在床边,用干毛巾轻轻擦拭着孩子湿漉漉的头发。
苏枋手掌隔着毛巾轻柔地揉搓,温暖的触感让小孩昏昏欲睡,小脑袋不时向前耷拉。
见孩子头发还未完全干透,苏枋放缓手上动作,语气平和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抠着手指,小脸都皱到一起了,搜刮半天才高兴地告诉苏枋:“素素,妈妈叫我素素。”
苏枋突然找到乐趣,继续用哄小孩的语气引导:“素素今年多大了?”
素素认真地掰着手指,从左手数到右手,最后举起小手,张开五指又竖起一根手指,举到苏枋眼前:“六,我今年六岁了!”
苏枋手上动作微微一顿。
这孩子抱起来约莫二十五斤,看身形最多五岁模样,没想到实际年龄还要大些。
盖好被子,苏枋擦干地上的水脚印,拿着换洗衣服关上浴室门。
……
与模拟世界流速不一样的外界,高年级学生依旧热火朝天观看二阶生的表现。
出错的项目负责人颤巍巍走上高台,脚步踉跄,无法温度身形,仿佛随时会倒下。
负责人头也不敢抬,颤抖不止,支撑被恐惧笼罩的身体站在赵芦面前。
“后台系统被不法分子入侵了,篡改了模拟程序。”
赵芦始终保持着讳莫如深的表情,当他听完负责人的报告之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的手中出现一支钢笔,轻描淡写地拔出盖子,随后握住后端,对着胖胖的负责人□□过去,吓得负责人哇哇大叫。
等赵芦停住的时候,笔尖距离他的额心近得只有半厘米。
“请你告诉我,”赵芦明明笑得如沐春风,声音却如同浸泡在冰块里一样,“我花这么多钱养你们,究竟意义何在?”
负责人腿软得几乎站不住,眼神惊恐,眼泪挣扎着要从眼眶溢出:“对、对不起……”
赵芦歪着头,继续说:“看来你是才上来的,对我这个市长不太了解啊,我呢……最讨厌听的就是‘对不起’,堂堂科技曙光,内部系统被人随便侵入,人才都死绝了?”
负责人瞟向鹿鸣,试图引起注意,让鹿鸣帮他说几句话。
而鹿鸣根本不在意身边的闹剧,目光如炬窥望着他自己面前播放的视频。
他眼神空洞,神情冷漠,负责人出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鹿鸣。
负责人好奇地看向鹿鸣的屏幕——是他家儿子的窗口,有一张妖艳的脸。
赵芦收回钢笔,没管负责人的动作,阴冷地问:“人找到了吗?”
负责人终于想起正事,摸出一片银杏叶交给赵芦。
“人是抓到了,但是当场自杀了,在他身上发现这个东西。”
赵芦接过叶片,指腹轻抚过叶脉纹理,用手轻轻一捏,叶片标本瞬间碎裂成数片,飘落在地。
他盯着散落的碎片,眸色渐深:“‘银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