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江聿风本来是觉得没意思走了的,听到黑袍人的话后又转身看向凌余,“加我一个呗。”
没想到还有人往上凑,黑袍人有些不耐都转身看向逐渐走近的人,脚步声不断逼近,她的嘴角又染上一丝笑意。
见注意力终于不在他身上了,凌余连忙冲着墓槿使眼色,做口型,“走?”她点头比了个OK发手势后两人便看着他们偷摸着朝旁边挪。
黑袍人微微偏头,“江聿风?”
什么?
停下动作猛地看去,“嗯?”好熟悉的名字。
江聿风也停下脚步,原本松弛的状态消失不见,蓝色的眸子上下打量,却不记得与眼前的黑袍人有什么交集。
在她逐渐勾起的嘴角下,眉头缓缓皱起,眼神警惕,问出来凌余也想问的问题,“你认识我?”
“哈哈哈。”,黑袍人的肩膀微微抖动,“我就是为你们来的,自然要事先了解清楚啊!”
吃瓜的凌余也是一惊,“啊?”
这个回答不得不让人怀疑,“所以,你是多出来的第八个人?”
“啊?”黑袍人故作惊讶,“冤枉啊。”
江聿风还准备再问奈何黑袍人压根儿不给他这个机会,“小凌余啊!”
没想到她突然转身看向自己,凌余下意识扯出一丝笑才想起来自己戴了口罩,“怎么了。”尬的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知故问,“你们不会是想丢下我们吧?”
“呃,怎么会!”凌余摆手否认,“就是,那儿太晒了就在这里等你们呢。”
“哦~”
“那走吧。”
与墓槿对视一眼无奈跟上他们,许是秉持着就近原则,前面的人停在了长屋后面的一个房间前,“小凌余,进去看看怎么样?”
无奈应下,“好啊。”
看着黑袍人拉着洛黎都到旁边,挂在门上的锁也露了出来,凌余只好上前一步试着拽了拽,“还挺结实。”
“看来……”得先找钥匙了。
可,钥匙不一般都被带在身上吗?思索着,墓槿走到旁边,“我来。”
“诶。”凌余想要制止她的动作。
垂眸看着掉在地上已经损坏的锁,又看向墓槿手上锋利的金色短刀,来不及了,在他们地注视下无奈将伸出的手调转方向,推开门。
“吱呀。”阳光照亮原本黑漆漆的房间,里面随意堆放的杂物映入眼帘,“咳咳咳咳。”几人还没进去,里头的灰尘倒先开始赶人了。
洛黎吐槽,“这是多久没来过人了。”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黑袍人虽说这么说却没见有要进去的动作,凌余只好先一步提着灯笼迈过门槛。
再朝里面走几步,依旧无事发生。
“你们可……”准备转身叫他们,谁想迈过门槛的洛黎是来关门的,“喂!”看着黑袍人缓缓挥动的手心中一惊,连忙往门口跑去。
“砰!”门关上的瞬间,凌余被一道阻力推开,踉跄着后退,只能凭借着灯笼那点微弱的烛光看清旁边的人。
墓槿有些懵,“我们这是……”
看着黑漆漆的房间,无奈接话,“被做局了!”
“喂,开门!”墓槿叫了两声见没人应答便上前想要把门踢开,谁想根本没办法靠近那扇门,无奈转身,“打不开。”
墓槿又冲着外面喊道,“还有人在吗?”
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凌余两步走到墓槿旁边,抬手拍了拍面前的空气墙,无奈开口,“他们不会给我们开门的。”
抬起手。
让灯笼靠近木门,隐隐约约能看见两个人影。
看着地上的锁重新挂到门上,洛黎转身看向旁边的黑袍人,于心不忍,“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嘘!”黑袍人纤长的食指搭在红唇上,随着她不断勾起的嘴角,江聿风沉默着后退两步。
随着这突兀的脚步声响起,黑袍人也跟着转过身去,“嘶,倒是忘了你了!”她上前一步,江聿风就后退一步,可黑袍人走下台阶就停下了脚步,“少管闲事。”
“拜拜喽,我们晚上再见!”警告完她就拉着洛黎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江聿风依旧站在原地,看着面前那始终没有传出任何声音的房间,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丝红色透出。
“灯笼!”
凌余把突然变红的灯笼收回,一道女声突然在身后响起,“问世间情为何物……”猛地转身,声音戛然而止。
“墓槿?”
“在。”话落,红色灯光将整个房间包裹,而目光所及之处已经全变了样,“是幻觉吗?”朝着红光下突然出现的楼梯走去。
“不会踩空吧?”
凌余抬脚轻点了一下,“真的。”并肩迈上一节台阶,女人地低哼声传进两人耳中,对视一眼轻声走上楼。
每走一步脚下的“吱呀”声就弹一下他们脑海里紧绷的弦,“哼嗯哼……”女人哼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走上二楼两人小心翼翼地顺着歌声找到那间房。
“哼嗯哼哼……”
“吱呀。”推开房门,房间里回荡的声音被无限放大,站在门口观察的两人却没找到声音的来源。
虽说红光扰乱了他们的判断,也不难从那几个大大的‘囍’字判断出这是一间婚房,“我先进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