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一路向上,秦珎十分庆幸不用自己按楼层,他刚刚把房卡翻转来翻转去,都没有发现标注房间号的数字,还好他注意到有刷卡区。
或许酒店为客人的舒适度着想,电梯上升的速度并不快。秦珎从半天才跳一个数字的显示屏上收回目光,心神禁不住飘向身边存在感强烈的邬岑理身上。
封闭的室内空间,另一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不知道是不是秦珎的错觉,他感觉邬岑理的呼吸似乎变得越来越重了。
而且为什么要凑到他腺体附近呼吸啊!
秦珎怀疑抑制贴效用减弱,自己海盐味信息素都有点飘出来了,果然便宜没好货。
回去就给店家打差评!
就算有抑制贴隔着,秦珎也觉得极其不适,从来没有人离他的腺体那么近过。
秦珎悄悄伸手把邬岑理的头扶正,奇怪,对方的脸刚刚有这么红吗?
邬岑理皮肤很白,是那种常年待在办公室里,晒不到太阳的冷白,在炽光灯照射下仿佛在发光。脸上有一点红色都很明显,更不要说这样脖子耳后连成一片的绯红了。
秦珎手背探上邬岑理的额头,又贴了贴自己的额头,还好,温度差异不大。
“叮咚——”
电梯门缓缓向两边开启,走廊上通铺着红金色的毛绒地毯。
秦珎看了眼肩膀上总觉得格外虚弱的邬岑理,莫名干渴,舌尖划过犬牙。
“先生,得罪了。”秦珎俯身手臂穿过邬岑理的膝窝,肌肉紧绷把对方横抱起来,邬岑理双手自然地环住他的肩颈。
当务之急是把人送到房间,之后再让酒店送药过来吧。
邬岑理被失重感惊醒,半抬眼睑,发现已经到达熟悉的酒店顶层,周围没有别人,又实在使不上劲,就随便秦珎动作。
重新合上眼睛,邬岑理心中疑惑,自己是年纪上来身体变差了吗,看来以后谈合作换成喝茶比较好。
秦珎抱起邬岑理,快步越过走廊,用房卡打开大门。前面一连串都很顺利,但在把邬岑理放在床上的时候卡了壳。
秦珎向后挣,没挣开,反而被邬岑理扣得更紧了。
他用犹疑的目光看向对方,这是真醉还是装醉?但转念想,应该是多心了,邬岑理有什么必要在他面前装醉。
重新拦腰抱起邬岑理,为了空出另一只手,秦珎让邬岑理坐在自己大腿上。拨通酒店服务电话:“顶层客房,需要解酒药。”
“咔嚓!”极大的快门声在秦珎侧后方响起,他猛地转头,张朗居然跟上来拍照!
秦珎都不知道是该先无语,还是夸赞对方第一次当狗仔就如此敬业。
张朗接触到秦珎的视线,露出一副——啊,失误了,忘记关快门和闪光灯的懊恼表情。
邬岑理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闪光灯的亮度,骤然睁眼,震惊于自己上一秒还在走廊,下一秒就坐在男人怀里了!
这明显不是普通的醉酒,邬岑理怀疑自己被人下药。强撑着推开身前的男人,怒目而视:“滚!出去。”声音透着异样的干渴。
秦珎惊愕于邬岑理翻脸不认人的速度,刚刚还抱着他不放的人是谁啊?!
果然传闻不可信,手底下有家大型娱乐公司的总裁的传闻更不可信,喜怒无常都能被包装成待人温和。
秦珎趁机跳起,离开房间,还素质极高帮邬岑理关上大门,在门外遇上早早跑出来的张朗。
迎着秦珎幽怨的目光,张朗讪讪地开口:“我离门口近......”他随之转移话题,把照片展示给秦珎,激动:“今晚赚翻了!”
秦珎滑动相册,皱眉:“这几张太亲密的就不要发了。”尤其是张朗开闪光灯拍到的,邬岑理靠坐在他怀里那张。
说罢,秦珎动手准备把它们删除。
张朗反应极其迅速,抽回相机护在怀里:“别啊,越亲密越有看头,我们冒这么大风险,总要赚回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