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安的眼眸在转瞬间冒出幽幽绿光,手一伸把阮霖压在身下,意志坚定地摇头:“什么抹药,那是什么,不用在意。”
阮霖轻笑,在赵世安趴在他上方时,顺势搂住赵世安的脖子,大好夜色,美人在怀,阮霖把持不住实属正常。
只是他必须承认一点,读书人的脑子的确转得快,前几日活儿还挺烂的赵世安,今晚上倒是让他更加失神。
就是时间上越发的长,他起初还能共沉沦,后面就累得不想动,只能被赵世安压在身下。
他还没提出抗议,赵世安搬出前几日他答应的三晚。
爽完的阮霖心里冒出了后悔的泡泡,早知就不该引着赵世安闹这事。
闹到半夜三更的两个人终于停下,阮霖被弄得出神,在赵世安含住他的唇亲时,他手无力地推了推:“困。”
餍足的赵世安不舍的从阮霖唇上离开,看他热的满头汗,脸蛋红扑扑,赵世安差点再次扑上去,忍了忍,用手帕给阮霖擦了汗。
他又出去把灶房缸里的水舀出来一些,这水没那么凉,进屋给睡着的阮霖擦洗干净。
又出门把水倒了,回去前他看了眼被乌云遮住大半的月亮,他估摸马上要下雨,不过怪吓人的,他跑到屋里,上了床抱住夫郎。
这下倒是不怕,赵世安没忍住,又亲了几口,这才睡着。
·
翌日上午,哗啦啦的声响猛地钻进阮霖的耳朵里,他迷糊睁开眼,呆呆望向窗外。
天色阴沉沉,外面的雨珠争先恐后落在地上,让人们看不清它们的身影,只有田地最能感知它们的存在,不过也带来了几分凉意。
“醒了。”一旁看书的赵世安放下书走过来,看阮霖起身时顿了下,脸色苍白无力。
他吓了一跳,忙过去问:“怎么了?”
阮霖手放在腰上揉了揉:“腰疼,没事,一会儿就好。”
赵世安坐在床边,强硬把赵世安搂在怀里,温热的大手轻轻揉捏阮霖的腰:“你看你这人,一醒来怎么连撒娇也不会,每回就在床、嘶!”
阮霖松开拧赵世安胳膊的手,也不再勉强自个,靠在赵世安胸前,指使他:“继续。”
赵世安脸上不断变换,他怎么觉着哪里奇怪,低头看到阮霖松垮里衣肩膀处的红痕,他默默错开眼,继续揉捏,又说道:“今早下了场阵雨,这是第二场,估摸一会儿停。”
“挺好。”阮霖在赵世安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正好种子种下去,咱们也不用浇水,就是不知何思今个能不能来。”
“不能来就算了。”赵世安把人抱好,“真不懂你管这些闲事做什么,谁让你是我夫郎,等明个何思还不来,我带你直接去何家。”
阮霖眨巴眨巴眼,他倒真把赵世安忘了,那日除了见哥儿和赵世安外,还有两个汉子,估摸其中一个是何大少:“好。”
过了会儿,阮霖好多了,下床蹲在屋檐下洗漱,又去堂屋,掀开搭在饭上的布,他刚吃完雨停了。
赵世安把碗端去了灶房,阮霖坐在房檐下的凳子上,看院里石榴树被雨水打的蔫蔫,这会儿日头出来,估计一会儿就能精神。
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阮霖眼神一动,赵世安从灶房出来去了大门处,打开门看到马车扭头对阮霖点头。
何思来了。
此刻的何思没有见到赵世安的喜悦,脸上皱在一块,地上全是泥,他嫌脏。
赵世安看到何思这模样认为好笑,刚要劝他回去,转眼想到院里的阮霖。
得,看在昨晚阮霖任他摆布的份上,勉强帮一帮,赵世安佯装惊讶:“何三少,你怎么来了?”
何思一下子想到昨个的事,他一狠心,踩着凳子下来,脚底的泥让他不痛快,连带着看赵世安也没那么顺眼。
他藏不住事,嘟了嘟嘴道:“世安哥哥,我找阮霖。”
赵世安往旁边侧了侧:“霖哥儿在屋里。”
何思嗯了声,交代马夫在外面等他,他去了院里,他已准备好了踩一身泥,没成想院里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从门口到对面的堂屋,竟有一条石板路。
阮霖在何思进来后,见他四周张望,给他倒了杯水。
何思慢吞吞坐下,看了阮霖一眼,想拐弯问他又不会,索性大咧咧道:“你昨个给我说的冲喜人家是哪里人?”
阮霖:“三少怎么好奇这事?”
何思:“你别管,你告诉我是谁。”
说着他从荷包里拿出一块银锭子,约有个五两,“你说了,这银子就是你的。”
阮霖面不改色把银子推回去:“三少,这事怕是不能说,那户人家现在早已去世,再去打扰他们是会扰了他们清净。”
何思傻眼后怒了:“那你昨个说什么?!”
在一旁看戏的赵世安清了清嗓子道:“那是霖哥儿看你在茶馆无趣,给你说些外面趣事,你非但不感谢,今个态度还如此恶劣。”
“早知如此,霖哥儿就不该对你好。”
何思气焰一下子消亡,他眨眨眼看阮霖:“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