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颠颠跟在阮霖身侧,只是距离没那么近,他还真怕知了爬出来,怪渗人。
捉了一个多时辰,两个人回家,阮霖把背篓放入柴房,又在上面压了一个竹编的簸箕。
阮霖除了喜服只有两身衣服,还有两件洗得有些破烂的里衣,昨个换了没洗,他现在打了井水把衣服搓洗干净搭在门檐下,明早就能干。
他搭好看赵世安冲了凉,他拿了毛巾和里衣去了屋里,还没关门,赵世安挤了进来。
阮霖:“……”
赵世安轻咳一声:“我给你搓背。”
阮霖似笑非笑看着他,把里衣放好,走到赵世安身侧,抓住他的手放在腰带上:“那世安哥哥,劳烦你帮我脱下衣服。”
赵世安脑瓜子嗡的一声停止思考,他只感到一股热意充斥在身体各处,嘴里更是口干舌燥,现在恨不得一口吞了阮霖。
冰凉的墙到底不比铺得软和的床,阮霖的手抓住赵世安上下滑动的手臂,神情格外难耐,他咬着下唇想把声音压下去。
却被赵世安用舌头顶开,他听他一边含住他的下唇一边轻声道:“不许咬,会疼。”
阮霖浑身泛着红意,失神摇头,他现在无法说一句完整的话,只能被动承受。
一次结束,阮霖的腿在打颤,他靠在赵世安怀里喘气,两个人又冲了凉,回去时阮霖是被赵世安抱回去躺在床上,他翻身去了里面。
没一会儿,赵世安回来,阮霖正昏昏欲睡,他感受到赵世安轻咬他的肩膀。
阮霖:“……”
在一夜荒唐中赵世安再也感受不到长夜漫漫,孤寂难熬。
他只认为,过得太快,还没爽够。
·
翌日阮霖醒来未到午时,他在床上迷迷瞪瞪醒了会儿神,看到窗台上有几只麻雀蹦来蹦去,他托着下巴看了会儿。
真自在。
昨夜洗好的衣服此刻被赵世安放在床头,他下床穿上衣服,打开门正好和书房的赵世安对视上,他看赵世安正在提笔写字,见到他后忙把毛笔放下,走了出来。
“身上累不累?怎不喊我一声。”赵世安过来把大手覆在他的腰上揉了揉。
阮霖靠他身上,脑袋上扬了些,促狭一笑:“我这不是怕你不在。”
赵世安心虚转移话头,“我之前听人说能让夫郎第二日下不来床才是真汉子,这话不对。”
直觉告诉阮霖不要乱问,他选择无视。
偏偏赵世安把他按在怀里缠磨:“你怎么不问?”
阮霖呼了口气:“我饿了,我要洗漱吃饭。”
赵世安:“行。”
他伺候阮霖洗漱后,把人扶在树下的凳子上,他又去灶房把早上做的吃食拿出来放在桌上,在阮霖吃下第一口后,自顾自得意回答,“明明是把夫郎欺负哭才是真汉子。”
阮霖面无表情抬头,握紧的手指咔咔响。
赵世安收敛了,自觉坐好,乖巧一笑:“吃饭吃饭。”
吃过饭后他给赵世安说了声,一个月他给赵世安算一次分的三成银钱。
说完身上还是疲乏,也懒得动弹,他闭上眼,在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
等赵世安从灶房出来,看阮霖睡得额头出汗,他搬了个凳子坐在阮霖身边,打开折扇轻轻扇着,手却慢慢抓住了阮霖手,两颊微微泛红。
阮霖再次醒来过了午时,这次他身上好多了,喝了药又吃了饭。
刚起身赵世安过来不满道:“你这人,明明走路都难受,起来更不行,不知道喊我一声。”
阮霖微愣,片刻后眼眸一弯:“知道了,不过现在好多了,我要再去山上一趟。”
赵世安不解:“现在还去做什么?”
阮霖去了柴房背上背篓:“再去捉些知了,今个一块卖了。”
赵世安眉毛一皱一皱,黏糊在阮霖身边:“那咱们一块去。”
说是一起,赵世安却拿着折扇遮住半张脸站的老远,阮霖看得好笑,没搭理他,他本来也没指望赵世安。
人这一生,能指望的只有自己。
除了树上,活得知了也有不少在地底。
找也好找,地面上有了小洞,一扒一个准。
忙活了一个时辰,阮霖站起来捶了捶腰,擦了脸上的汗,眼前多了一个竹筒,阮霖接过打开一口气喝了大半筒水,舒坦了。
两个人又坐着牛车去,到了县里去了药铺,知了壳可以入药,贵些,二十三文一两,称了称,一共五两,掌柜的给了一百一十五文。
活得知了阮霖去了西街叫卖,他背着背篓不方便,赵世安帮他问了价。
夏天爱吃这一口的还真不少,阮霖刚用草把知了绑成一串,一个汉子过来问他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