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看到井边收拾鱼的汉子,阮霖看鱼鳞乱飞,嫌弃的去灶房里铲了些草木灰,铺在鱼鳞上,又把它们铲起来丢去屋后面。
天色将晚时,两个人开始做饭,阮霖用碗淘米,又把两碗米各自加了水。
灶台有两个灶洞,里面挨着墙的灶洞能放前后两口锅,前面锅一般用来炒菜,后面离火远,平日是热馒头,或者煮个面汤。
旁边的灶洞很少用,今个正好放了个篦子,把两碗米放上面,用小火慢慢蒸。
赵世安则去外面摘了花椒、辣椒和青菜,回来时手里还多了两根干海带。
他看阮霖疑惑,说道:“刚才摘菜遇到云婶儿,她塞给我两条海带,我先泡上,正好一会儿切开下进去。”
阮霖点头,鱼好做,在米快蒸熟时,赵世安把鱼片成一片一片,在热锅加了凉油,等油热他先拿着鱼骨煎了煎,等两面有了焦黄,他先捞出来放在碗里。
又下了花椒辣椒和蒜葱段、加了一勺辣酱翻炒,等有了香味他加了水,在水沸腾前,他把青菜洗干净又捞出海带切了切。
锅滚放海带,这东西不好熟,他多煮了会儿,等差不多后他下了鱼片和鱼骨头,又下了青菜,这两样好熟。
一根木头还没烧完就能熄了火,只是熄火前,赵世安夹起一块鱼肉走到阮霖身边,放给他嘴边:“尝尝如何?”
阮霖吹了吹,小心翼翼吃了,麻辣的口感在舌尖上沸腾,他双眸微微发亮。
赵世安一仰头,格外骄傲。
“不用说了,我懂了。”
阮霖:“……”
他哭笑不得把夸奖的话咽了下去。
米也蒸熟,这会儿盖着盖子再焖会儿,他俩先把鱼舀在盆里,放到了外边桌上,阮霖过了会儿掀开盖子,用湿布把两个碗拿出来端出去。
这会儿天色不早,正好吃晚饭。
赵世安会做饭阮霖不意外,毕竟这三年他独自生活,估摸大多是自己做吃食,但无论什么都能做的好吃在他意料之外。
鱼到底不比其他,刺不少,吃起来要格外小心,但味道足,鱼肉的嫩滑和辣味的冲劲儿在嘴里翻腾,受不住时在吃一口米饭,格外香辣。
或者把汤汁倒在米上,搅一搅、拌一拌,吃的让人停不下来。
吃过饭,两个人揉着肚皮同时打了个嗝。
阮霖起身把昨个下山顺手摘的小□□洗了洗,又把灶洞后面锅里的热水舀了两碗,小□□顺着热水在碗里慢慢飘荡。
他们今晚吃的太辣,小□□泡水喝败火。
赵世安端着碗喝水时偷瞄了眼阮霖,得出今晚结论,这哥儿爱吃米,鱼也爱吃,海带吃的少,青菜倒吃的多。
等收拾完各自冲了凉躺在床上,两个人没说什么,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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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本来阮霖要出去,却被赵世安拦下,说既买了布料,还是快快做成衣服的好。
阮霖想了想,也是,于是找出了赵世安他娘以前用的剪子针线,画线裁剪布料,他用不了两丈的布料,余下的还能做两双鞋。
现在夏天还好,他只穿草鞋,等到秋日怎么也要换上布鞋。
如此一想,今年比去年好了许多,至少他的衣服鞋子没人能抢走。
甚至这么多天来,他顿顿吃得饱。
赵世安也不在书房,拿着书颠颠做在阮霖身边,如此过了两天,阮霖的靛蓝色衣服快做好。
这天晚上各自洗漱后躺在床上,阮霖琢磨做好衣服要做什么,想着想着眼皮沉了。
赵世安则饱暖思□□,他这几天算着时日,阮霖后面肯定好了,那不就是能、咳!
他瞄一眼阮霖,看他快睡着,这哪儿成。
他想了想,解开里衣带子,吸着肚子露出他薄薄一层腹肌。
他可知道,阮霖的手每回离不开这儿!
他伸出手在阮霖耳朵上揉了揉,轻声喊道:“霖哥儿,睡了吗?”
阮霖闭眼不说话。
赵世安不死心,大手从阮霖耳垂还没划到里衣里面,手就被阮霖给抓住。
阮霖磨牙:“大半夜不睡觉做什么?”
赵世安单手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又蹭了蹭他的鼻子,缱绻缠绵喊道:“霖哥儿。”
这美色诱惑,阮霖闭了闭眼,用力揉了一把肌肉,把手夺回来一巴掌捂住赵世安亲过来的唇,在赵世安震惊的目光中,他道:“三晚过了,不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