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裹着厚被子的黑发青年眼帘微垂,浓密的睫毛下隐隐透出了他那宛若红葡萄酒般浓郁而绚烂的眸子。被冻到发红的皮肤是唯一的血色,就像是黄昏时的那抹艳色映在了他的脸上。
如果这个人不是费奥多尔那就更好了。
你骂骂咧咧的想到。
天啊,怎么会有人因为不吃早饭外加外面天太冷然后就水灵灵的低血糖昏倒在雪地里,一声不带吱的?
要不是有前车之鉴,他还真的猜不出来这个离谱的可能性。不对啊……
你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你昨天的晚饭吃了吗?”
费奥多尔沉默着没有说话。
“昨天的午饭呢?”
“……”费奥多尔继续沉默,你怀疑对方是被冻迷糊了。
康斯坦丁道:“自从你和他闹矛盾之后,好像一直没有看到他吃饭。”
好好好,你压根不敢继续问下去,怕再问对方连前天的饭都没有吃。
你递给他刚做好的热可可,让他喝慢点。
“你们来我这里和局里打申请了吗?”
“……”这回不只是费奥多尔,连在你身后的康斯坦丁也沉默了。
“好好好,到底是谁要被说成资本主义啊。”
费奥多尔终于开口:“戈连科同志会帮我们打申请的。”
随后,他就这么盯着你,目光像是某种不明意义的打量。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他的眸色要比平时更加鲜红,也更加……阴沉。看着你的目光,像是要将一整个你都生吞活剥。
你打了个寒颤:“怎么了?”
“维塔。”
“我在?”你被他看的有些害怕。
“维塔……维塔……”
他一字一句,慢条斯理的念着现在你的名字,像是孩童咿呀学语,生怕忘掉任何音节。看着你的目光愈发炙热。
“维塔。(weita)”
直到一声字正腔圆的华语从他喉中发出,你像从头到尾被看透了,你不受控制的向后踉跄着,直到撞上了身后的康斯坦丁。
“怎么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他发什么疯呢?”
“康斯坦丁。”
他看着康斯坦丁的目光转为些许迷离,像是在回忆、怀念什么。
康斯坦丁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烧了。就他这个体质,看来三天之内他都不用上班了。”
“……我来照顾他吧。”你垂下眼帘。
康斯坦丁却意味不明:“你不能请超过一天的假期……我很抱歉,但你现在处于……”
“咳咳……”一阵咳嗽声打断了康斯坦丁所言。
“我知道了。”康斯坦丁沉下声来,将空间让给你和费奥多尔。
而这时,你再观察费奥多尔的眸子,他的眸子似乎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维塔,将房间封锁。”
你瞬间明了。对方是要和你说正事了。
你用异能力将整个房间包裹起来,直到与外界完全隔绝。
“您想要说什么?”
“我不同意。”
不同意抛下挚友的身份从新开始。
“可您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为什么又再重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