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猜的,这人喊着什么修罗,又非说和秋姑娘有关系,我不知道什么修罗,但是和秋姑娘相识,那不就只有你了,你松开。”
常乐脸颊肉被揉成一团,疼得莹润的泪水从眼眶里滑落滴在君妄手上。
湿凉。
君妄手上力道松了一瞬,又钳制住,“当真如此?”
“就是这样,我此前真不认识你,我前日才被秋姑娘救下,怎会有机会知道你是什么修罗?”
“那为何见我第一面对我有敌意?”
怎么又绕到这个问题了。
“是因为我长得凶?”君妄半蹲在常乐身边,“还是因为你喜欢秋禾?”
误会大了,这魔头以为他喜欢秋禾把他当情敌了。
他不是来灭口的,是来杀情敌的吧?
不能让他把自己当成情敌,那样真的会杀了他的。
“我……我对秋姑娘并没有非分之想,我…实不相瞒,其实我喜欢男的。”
君妄愣了一下,手突然一松。
常乐得了自由,立马向旁边慢慢挪,“秋姑娘还说你是君子,怎得对我这么凶狠,还误会我对秋姑娘别有用心,我喜欢男的!男的!你明白了吗。”
水雾般的眼睛全是委屈,声音也因撒谎在微微颤抖。
被这样的视线看着,君妄这一个男人面对男人,头一次不知所措。
今日那大娘说常乐爱慕秋禾,要他提防,虽然不知为何要他提防,但他想想这几日常乐排斥他的模样便信以为真,就算是真的,君妄也只打算吓吓常乐,练练他的胆子,没想到这个唇红齿白的小公子竟然喜欢男人。
他虽然在镇子上听闻过契兄弟之说,但终究未见过,他打量地上之人,不合时宜的想到上药的时候光滑的触感。
难怪养得那般细腻的皮肉,这小公子果真是娇养的没边了,啧。
可是他这样子实在可怜,白衣被灰尘染得脏兮兮的,脸颊被捏得像个桃子。
君妄不自觉软了语气道:“你也知晓我寻回记忆心切,方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常乐心还在颤,差点就要死了,还好这魔头信了,他胡乱点了个头。
君妄以为哄好他,将人捞起扛麻袋似的扛在肩头往外走。
常乐肚子突然撞上干练的肩膀,猛得冒出酸胀酥麻的感觉,这感觉由于连续挤压,蔓延开来,“唔……别这么扛。”
“为何?”君妄换了个姿势,将人横抱在怀中,发现常乐的脸逐渐红成煮熟的虾子,“怎么了?”
想小解……
这怎么说,说了又怎么解,他没办法站着,这世界上哪儿找马桶。
可是真的要忍不住了,他揪着君妄的衣襟,又奇怪又羞耻的感觉,逼得眼框都红了,他哆嗦着开口,说得极其艰难,“我……想小解……怎么办?”
君妄陡然顿住脚步,怀中的人尴尬得无法面对他,将脸埋进胸膛,身体也因逐渐加深的胀痛而蜷成一团,方才还惧怕排斥这魔头,此刻常乐却顾不得其他,只想着这魔头能给个解困之法。
可能有什么办法?
唯一不脏身体的解困之道近在咫尺。
眼下,只有他能助这个可怜的小公子脱离困境。君妄心里莫名生出一丝微妙的感觉,他抱着常乐转身向荒宅后院走去。